起了強大的嘯風之聲。
只聽一陣轟轟巨震,敞廳中的桌椅,都被那青袍人的掌力,震得滿室橫飛。段段碎殘腿斷面,飛舞在濃煙之中,再加轟轟不絕於耳的憧擊之聲,烏煙瘴氣,一片混亂。
奇怪的是那濃煙雖被青袍人掌力衝得波分浪裂,但分而複合,濃度不減。
濃煙瀰漫中,傳過來連雪嬌清脆的聲音,道:“義父放心,我己守住廳門,他跑不了啦。”
青袍人橫掌一拍,一股掌風,把撲近身邊的濃煙,迫得退了回去,高聲喝道:“你快點燃起兩個火把投入廳中。”
連雪嬌應了一聲,片刻之後,果然有兩個火把,投入了廳中。
火把在濃煙中,火焰十分微弱,只不過照亮兩三尺方圓大小。
這微弱的火光,在一般人也許無甚作用,但那青袍人卻能借這微弱的光焰,看清了丈餘方圓的景物。
目光觸處,只見殘斷的桌椅橫散一地,唐璇早已不知去向。
他心頭微微地震動了一下,暗道:“難道他已借這濃煙遁走了不成?”
忖思之間,又是兩個火把投入了大廳之中。
四個火把的光焰,登時使廳中的光亮,增強了甚多。青袍人窮目搜尋,已可看清了廳中大部地方,哪裡還有唐璇的蹤跡?
大廳中的濃煙,逐漸由濃轉淡,慢慢散去,廳中的景物,已清晰可見。
但見殘破的桌腿椅面,散落了一地,哪裡還有唐璇的影子呢!
全身素衣的連雪嬌,緩緩由廳門中走了進來,低聲叫道:“父王。”
青袍人目光閃動著殺機,冷哼一聲,道:“那書生逃走了麼?”
連雪嬌道:“女兒一直監視著廳門,未見有人出廳。”
青袍人略一忖思,單用左腿一躍,飛入復室。抬頭看去,只見復室窗子大開,氣得冷哼一聲,道:“我竟然未顧及此,果然被他由此處逃走了。”
連雪嬌道:“都怪女兒思慮不周,致被他借復室窗門逸走,量他去也不遠,追趕還來得及。”
青袍人微微搖頭,緩緩就坐木榻之上,說道:“我右腿已中他的暗算。”
連雪嬌急急地蹲下嬌軀,伸出雪白的玉手,捲起他的褲管。
只見右小腿上,釘著一枚帶著蓋子的金針。
連雪嬌抬頭望了青袍人一眼,道:“父王,這金針可要拔出來麼?”
青袍人道:“我已運氣閉了右腿,針上縱有劇毒,也不妨事,拔出來吧!”
連雪嬌右手輕捏金蓋,微一用力,拔出了金針。
這根金針長約兩寸,怪的是針尾之處,帶著一個小小的金蓋。如非那金蓋阻擋,這枚金針恐早已盡陷入肌肉之中,不致這般容容易易地取出來了。
連雪嬌翠眉微微一聳,似是對這金針上加蓋之事,甚覺奇怪,只是不敢說出口來而已。
青袍人接過金針,仔細看了一下,只見金光燦燦,分量甚多,分明是足金作成,而且又不像淬毒之物。
忽聽連雪嬌“嗯”了一聲,伸手就窗下撿起一張白箋。
青袍人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特製金針一枚,備作脫身之用。弟料師兄必疑金針上淬有劇毒……”
青袍人冷哼一聲,罵道:“我如突然出手,一掌把他擊斃,也不致被他逃走了。”
繼續看去,接著寫道:
“其實那帶蓋金針,並未淬毒。十餘年同門之誼,小弟怎忍驟下辣手?當今江湖各大門派,都已留心了師兄的舉動,如若各大門派,聯合窮家幫,合力對付師兄,師兄危矣!尚請三思。”
青袍人看完之後,隨手把它撕得片片粉碎,投在地上,仰望著屋頂,想了一陣,說道:“他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