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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陳石星道:“我可不是胡亂稱讚你的,你的確吹得很好。更難得的你是一個年輕女子,卻吹得出蒼涼激越的蕭聲。你知道音樂有如詩詞,每位名家都有他的獨特風格。要不是我看見你在我的面前吹蕭,只憑耳朵來聽的話,我一定會以為是葛南威。”韓芷說道:“我怎配稱得上是什麼名家,不過你的朋友吹的蕭和我的一樣,我也覺得有點奇怪。”陳石星道:“你們簡直好像是同一名師所授。”

韓芷恍然大悟,說道:“所以你才問我。或許當年教我爹爹吹蕭的那個人,和你的奇%^書*(網!&*收集整理那位朋友是出於同一師門。不過爹爹也從沒和我說過他跟誰學的。”

陳石星道:“我也正有如此猜想。倘若真是如此的話,教你爹爹吹蕭的那位名家,輩份當然是要比葛南威的師父高出好幾輩了。”

韓芷說道:“咱們還是別談不相干的事吧,時候不早,你要下山的話,恐怕也應該走了。”陳石星翟然一省,“不錯,你說丘老前輩有件東西,要你在他的墓前給我,現在可以給我了嗎?”韓芷這才把謎底揭開,說道:“是我義父留給你的遺書。”

陳石星拆開這遺書一看,不覺呆了。

原來這是一封給他提親的信,是丘遲開始得病的時候,預先寫下來留給他的。

信上說他年過七旬,忽遭二豎(方文中病魔之意)所侵,自知沉病難起,回首生平,無愧天地,死亦無憾。在行將離開塵世之際,只有兩樁未了的心事,令他牽掛。

看到這裡,陳石星已是隱約猜到幾分,心頭禁不住卜通一跳。果然丘遲繼續寫道,那兩件令他牽掛的事情,一是四十年前他對一柱擎天許諾的心願,另一件就是他的義女的終身大事了。

在介紹了他義女的姓名、身世和才貌之後,丘遲說道,他相信第一件心願,陳石星必定能夠替他完成,第二件心願,也希望陳石星不要負他所託。

他說他知道陳石星尚未定親,他的這個義女足以作為陳石星的良配。他約他回來相見,就是想替他們撮合這段良緣的。可惜時不我與,恐怕是等不及陳石星迴來相見了,所以留下這封遺書,好給陳石星作為媒證。

最後兩行,字跡潦草,筆力極弱,是他在臨終之際,添上去的。他已見到了義女,也知道韓芷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他說你們兩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我更加希望你們結合,即使不喜歡她,也得替我照顧她。但我已來不及和她說了,所以我把這封遺書交給她,讓她轉交給你。最後兩句,口氣說得很重,“僕與賢侄三代交情,想賢侄亦當不負僕之所託也!”

陳石星看完了這封信,心亂如麻,在丘遲墓前,呆若木雞。

不錯,他是下了決心,自以為是已揮“慧劍”,斬斷了與雲瑚的情絲了,但云瑚影子剛才還泛上他的心頭,他又哪能這樣快便移情別戀?

何況他和韓芷今天才是初相識呢?但正如丘遲信中所說,他一家三代,都欠下丘遲的恩情,他又怎能負了丘遲之託?

韓芷見他這副樣子,吃了一驚,問道:“義父給你的信說些什麼?可是他要你做的事情,令你極感為難?”

陳石星尷尬極了,說道:“韓姑娘,你沒有看過這封信嗎?”

韓芷說道:“這是義父給你的信,我怎會拆開來看?”似乎頗為奇怪他有此一問。

陳石星鬆了口氣,說道:“我以為他給你先看過的。”韓芷說道:“他為什麼要給我先看?可是信中提及我了。”

陳石星道:“不錯,信中是有提及你的。”

韓芷心裡也是禁不住卜通一跳,低下了頭,輕聲問道:“義父怎樣說我?”陳石星道:“他要咱們好像兄妹一般,要我照顧你,你也要幫助我。”

他生平不慣說謊,當然他也並不是從未說過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