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爬山了。快坐下來歇歇,坐這裡,這塊石頭我剛坐過,是暖和的。”說罷,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他坐下來。
她也挨著他坐下,伸出胳膊挽著他。他垂頭靠著她的肩,呼吸吹到頸間,依然是滾燙的。
她微微一驚,摸了摸他的額,說道:“怎麼你的頭還是這麼燙?你還在發燒嗎?”
接著,她忍不住又說:“狐仙也會發燒嗎?你都燒了一整大了!”“別擔心,我會好起來的。”他喃喃地說。
“山風這麼冷你也不多穿點。”她替他結好衣帶,緊緊地摟著他,‘千花己經走了嗎?“
“走了。”
“你們……嗯,那個。。。。。。”
“你找千花,是誰的主意?”
皮皮想,這時候她得保護蘇淵:“沒有誰,我自己想出來的。你們這麼熟,你向她借點元氣,她應當不會吝惜。”
他的頭茸拉著,不說話。
她輕輕地又說:“如果不夠,我……嗯……我也可以幫你。”最後幾個字聲如蚊納,低不可聞。
話剛說完,她的耳朵就給人揪了一下:“瞧你這頭髮好不容易長出來,我絕不能讓它再掉了。何況你的元氣太少,真的幫不上我。還不如每天帶我去看足球來得快呢!”
“我是說,…我是指……我可以請修鷗替我動個手術。我知道你這傷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可是,我擔心這段時間裡趙松會來找你。”想到這裡,她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手,身子微微發顫。
“皮皮,不用擔心。我受了傷,趙松也受了傷。他暫時不會來找我。”她知道他這麼說只是為了安慰她。
見她半天不吭聲,他忽然又說:“皮皮,我曾經對自己發誓,只要你還活著,我會盡力找到你,會讓你活著的每一天都感到幸福。如果你為了我而受到傷害,我絕不能原諒自己,絕不能!”他的聲音環繞在她耳邊,氣息裡充滿力量,他一字一字地重複,“你聽清了嗎?皮皮?我寧死也不會讓你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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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一卜子滴出來:“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沒有救…”
“噓……”他掩住了她的嘴,“戴上這個。”
他的掌心裡多了一樣東西。
媚珠。
還是他的那一顆,在夜色中泛著隱隱的紅光。
她赫然變色:“你的媚珠?”
“嗯,我送給你的東西不可以隨便送人。”他的表情好像是一個家長在批評做了壞事的孩子,“我的媚珠,除了你,幾百年來還不曾沾染過第三者的氣息。皮皮啊皮皮,你就這麼大方地送人了,你真是我的劫數啊!”她一下子就急了,敢情動物園她白去了嘛:“那千花她……究竟給你治了病嗎?”
“沒有。”
她頓時氣結:“沒有?她什麼也沒做嗎?”
“沒有。”
“這麼說,你的傷她沒治?”她幾乎帶著哭腔了,“千花長得不錯呀,歌也唱得好,她是喜歡你的,你和她……也不必客氣,對不對?賀蘭,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快些好我真的不介意。”
她將頭埋在胳膊裡,嗚咽出聲。
“你胡說些什麼?”賀蘭靜霆撫著她的背,漫慢地說,“我也不能隨便失身啊,我守身如玉幾百年,這清白豈能毀在她身上,…”
她窘到了,忍不住撲噗一聲笑出來。
她捉住他的手指,她將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耳垂上:“耳洞在這裡。在自己的耳垂問輕輕地摸著,“發現沒?這裡有個小洞。”
他什麼也看不清,所以不是對得很準,金環穿進去時有一點點刺痛。
她懷疑他穿錯了方向。但在這個時候,她有點期待疼痛, 疼痛可以轉移她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