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要靜養三個月,切記要按照要求忌口。”
“嗯。”
上官尋淡淡應聲,同時瞄了一眼靖康帝,心道:的確是長輩,還是個祖宗,但不是他家的,而是大家的……
靖康帝從胸腔內發出一聲悶悶的冷哼。
忌哪門子的口,他能吃的本來就不多,再忌諱下去,他每天就只能喝水了!
李公公抹了抹紅腫的眼睛,不放心的再次確認道:“真的沒事兒了?”
“還好救治及時,就是腰上的扭傷要養養,其餘都已無大礙。”張大夫回答完,便起身對上官尋行禮告辭了。
等房門關上,上官尋摸摸鼻子,與有榮焉的說道:“還好臣反應快,及時叫來了醫官,才不至於留下病根,所以,陛下,外面真的很危險,沒事兒別胡亂出宮。”
靖康帝躺在羅漢榻上,氣得吹鬍子瞪眼,心道:
你特麼不僅反應快,躲得更快!
你要是不躲,他能受傷?還在這跟他裝!
被砸就被砸吧,關鍵他還是被秦遠那個秦家的窩囊廢給砸的。
但是靖康帝又不能說出來,責備上官尋沒替他擋著就是承認他自己躲得慢了,就是間接承認他武功荒廢了也少了從前的機警。
男人不能承認自己不行。
靖康帝伸手扶上差點斷掉的虎背熊腰,越想越來氣。
屋內,瀰漫著的中藥味兒裡瞬間充斥起了火藥味兒。
靖康帝一把扯掉頭上的假髮,一個眼刀子射向秦川,“你沒事兒,踢秦遠作甚?”
秦川撲通一聲跪下,趕忙解釋道:“秦遠觸犯了家規,草民將其逐出了秦家,秦遠卻纏著草民不放,草民一時不耐煩,這才出了腳……沒想到誤傷了陛下,草民罪該萬死。”
“行了,起來吧!還草民,我看你就是個暴民,你自己腳上功夫多厲害心裡沒點逼數嗎?還好今天被砸的是我,要是換了旁人,恐怕已經被砸死了!”靖康帝氣血翻湧,但是秦川也不是故意的,不能隨便扣罪名,於是咬牙道:“秦遠那個蠢貨,疏遠秦家,逐出去就對了,他與裴家來往密切,跟裴家走得近的就沒有好東西,讓他在牢裡過年好了!”
此時靖康帝還不知道軍火案的銷售渠道就是秦遠一家,否則肯定當即下令把人砍了。
李公公看出靖康帝窩火,他也氣得夠嗆。
上官尋,明明在巷子裡你還口口聲聲要陛下多顧忌自身安危,因為有你帶人護著,陛下為了不引起關注不影響百姓過節特地沒讓皇家暗衛跟著,結果你就是這麼護駕的?護的四處漏風!
你還躲!
他是沒能力,來不及擋在陛下身前,而上官尋,你是真的狗!
李公公恨恨的想:陛下可是要面子的,沒看都把司危打發去京兆府幫上官尋審犯人去了麼,就是不想讓司危留在這繼續看他丟臉,這件事要是被文武百官知道了,陛下肯定想辦法扒了上官尋的狗皮做帽子。
算了,不杞人憂天了,滿朝文武不會知道的,知道陛下真正身份的除了司危也沒有外人。
想到這裡,李公公下意識抬眸看向秦川。
這位雖然現在無官一身輕,但是當初年少之時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當年的京城,如果說秦川像秦明瑞,陛下像段景初,那麼上官尋就是秦明瑞+段景初,三人可是真正的京城紈絝,與秦明瑞和段景初對立不同,當年這仨人特別要好,不知引起了多少京城名門的忌憚,這其中也不乏宮裡的貴人們,甚至有人還偷偷買通死士要除了他們,可是三人不僅當時沒如何,現在也都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