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了房門。
薛棠:“……”
飆車的肇事逃逸了,留下她被車軲轆攆了一臉,還被秦眀淵看見了。
小白,你等著!
她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的道:“小白是不是也喝酒了?胡亂拍一通,我都沒聽懂。”
秦眀淵早就在外面了,可是聽了全程。不過……
他也輕咳了一聲,將手裡的酒罈子放在桌上,自顧自的坐到桌前,淡道:“我剛到就見她衝了出去,一身酒氣,看樣子是偷喝了不少。”
薛棠從他那一閃而過的古怪神色上就已經看出了內情,不過她也說破。
一直退出了海棠居,秋蝶還腳步虛浮恍恍惚惚的,所以,將軍大半夜的找夫人喝酒還不是最震驚的,原來白虎不是在那裡刨地,而是在跟夫人說話?!
事實證明,恍惚的不僅秋蝶,還有樹上的暗衛和巡邏的護衛。
暗衛們三三兩兩的開始八卦。
“將軍之前很少主動喝酒的,今晚這是酒壯慫人膽嗎?”
“閉嘴吧!誰是慫人?小心被將軍聽見,明天罰你去跟著慕老闆一起掃大街。到時候,你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慕老闆有咱們頭兒給做的掃帚,你只能拿著王嬤嬤趕鴨子的那個小掃把。”
“跑題了,你們要討論的應該是將軍今晚能不能跟夫人”
一隻酒碗猝不及防的衝破暗夜,直接扣在了暗衛的嘴上,堵住了他後面的話。
空氣瞬間安靜,暗衛們噤如寒蟬,都等著來自秦眀淵的暴風雪洗禮,然而並沒有。
秦眀淵的確是從薛棠的屋子裡出來了,不過很快就抱著琉璃鏡又回了海棠居,進了薛棠的書房。
京城家家戶戶的餐桌上,話題都由拜年祈福吉祥話變成了秦眀淵的八卦。
“秦大將軍又活著回來了!”
“不對,人家現在是武威王了,大靖有史以來第一個異姓王。”
“我就說,他每次失蹤之後總是能帶回來驚喜,這次又被我猜對了。”
段景初坐在自家大哥的房門前,又在地上澆了一壺酒,祭奠大哥那些錯付的青春……
他都看見了,傍晚的時候,秦眀淵與薛棠是騎馬並肩回府的,他們身上穿的,就是大哥之前奉旨叫段家的裁縫做那套情侶裝。
哎,秦眀淵真的回來了,還是風光凱旋,能力無人能及,大哥啊,你就沒那好命,這輩子都甭想再打大嫂的主意了。
聽見房門被人推開,薛棠本能的抬眸看了過去,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將軍,真的不打算罷手嗎?就不怕把家底都輸給我?”
秦眀淵把琉璃鏡放到書桌前,仔細的擺好一個角度,“身為統帥,本將軍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放棄二字。”
薛棠放下書,跟秦眀淵又劃了幾局拳,結果毫無例外,秦眀淵穩輸。
暗衛們就眼看著自家將軍不停的往海棠居搬東西,都快把整個臥房搬過去了……
等等……
一開始是她提出的划拳,因為之前沒玩兒過,可是明明說好了的,她輸了喝酒,他輸了送禮。
怎麼,現在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薛棠狐疑的看了一眼一屋子的外來物品,甚至還有燈臺、臉盆和被褥……
被褥雖然是上好的蠶絲被,價值不菲,但上面全是秦明淵的氣息!
“秦眀淵,你覺得自己夠坦蕩嗎?”
稱呼終於不再是不冷不熱的將軍了。秦眀淵滿意的勾勾唇,給薛棠滿了一碗酒,“坦蕩是什麼?我們論的,難道不是隻有勝負嗎?”
秦明淵,你竟然擺了她一道!
薛棠磨了磨牙,沒有回答他,端起碗,又一口悶了。
秦眀淵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