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璐十分的疑惑,又回頭給蕭弘澄使眼色:行了,那事兒說不成了,你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別忤在這裡嚇我娘了,你在這坐著,她話都說不囫圇了。
蕭弘澄只得暗地裡點了點頭,又說了兩句場面話,就走了。
送走蕭弘澄,陳氏才算鬆了一口氣,拉著周寶璐的手:“我的兒,你跟太子殿下恩愛,這原是好事,只是這凡事也要有個分寸,太子爺待你好,那是你的福氣,你卻不能恃寵生驕才是啊。”
周寶璐何等靈透的人,簡直敲一敲頭頂腳板都會響,又有大公主先前才來說了一通八卦,頓時就明白了這潛臺詞,只是不知道,她娘在哪裡去聽到的‘恃寵生驕’這個詞的?
周寶璐便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竟不明白。”
陳氏著急:“你進宮之後,太子殿下是一直都歇你房裡是不是?這也有半個多月了,你竟就沒有勸過太子爺一句?這宮裡還有側妃、良娣、才人等,太子爺也得往她們房裡走一走才是,不然,這專寵、善妒,這些名聲豈是好聽的?如今帝都都傳遍了,我在外頭聽了,急的了不得,只怕你在宮裡,還不知道吧?你可千萬小心啊,女人落下這樣的名聲,今後可怎麼得了。”
周寶璐簡直啼笑皆非,若這不是她親孃,她真能叫人打她出去,好吧,就算是她的親孃,她也……周寶璐大逆不道的想了一想,十分不忿,別人還沒說呢,她自己的娘先來叫她給妾室騰地方,這叫什麼事兒啊……
周寶璐正色道:“母親這話不妥,我與太子爺是正頭夫妻,最名正言順的,專寵這種字眼兒,只能用於妾侍身上,誰敢用在我身上?若是有人拿到母親跟前來說,母親只管打出去,再來跟我說,這國家律法還治不了她的罪麼?”
陳氏又淚盈盈的起來:“那怎麼使得!一時痛快了,您的名聲可要成什麼樣兒呢?寧願咱們自己忍忍罷了,再說了,也沒有人當面兒在我跟前這樣說的,只是私底下有這樣的傳言,眾口鑠金啊娘娘,您與太子殿下恩愛,自是好事,我求神拜佛也是望著這個,只是娘娘也要諫與太子殿下,哪怕只是偶爾一兩次呢,有個樣兒,也堵了別人的嘴了。”
周寶璐聽得腦門兒都上火,剛想反駁,突然醒悟過來,她跟她娘較什麼勁兒啊,她娘是什麼性子腦袋她又不是不知道,難道還改的過來不成,倒不如順著她的話應了,哄的她安心了也就罷了,橫豎還不是自己做主嗎?
正經先哄了,說正事要緊呢。
周寶璐隨口就敷衍道:“母親說的是,回頭待太子殿下回來,我就跟他說。”她接著說:“這話,您在外頭,聽誰說的?”
陳氏囉囉嗦嗦的道:“這樣就對了,好孩子你要懂事,這嫁了人跟在家裡不一樣,不能由著性子來,女人這輩子,賢德的名聲是要緊的,定要好生經營,不說外頭的人不能說嘴,太子爺也自會敬重你的心胸的……”
囉嗦個沒完。
周寶璐想:我這麼能說,一定是隨我娘!
她耐著性子聽了幾句,才道:“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倒是問您呢,是誰在您跟前說的這個?”
陳氏詫異的說:“這有什麼要緊的,管她誰傳的,你只要改了也就罷了。”
周寶璐說:“這可不一樣,這傳言是一碼事,誰在您跟前說又是一碼事,您怕什麼,既然都在您跟前光明正大的說了,那跟我說一說又有什麼要緊呢?”
這倒是真的,陳氏這輩子光明磊落,從來沒有不可告人之話,不可見人之事,自然也不存在為誰保密的想法,便道:“你說的也是,我跟你說一說,你心裡有數就是了。前兒安國公夫人的壽辰,我也去了,碰到鄭夫人孃家妹妹也來賀壽,跟好幾位夫人少奶奶在一塊兒喝茶,我坐在旁邊,就聽到了幾句,人家並不認得我,大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