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做什麼?”燕琨玉語氣難掩慌張。
“為你清理。”九方渡理所應當道。
燕琨玉見他這般坦然,臉色微訕,“你……!”
“是你昏過去前撒嬌求我要我為你清理的,忘了?”九方渡說著將絹帛放在一邊,貼心地將裡褲提好。
燕琨玉一臉不相信,方才他確實有些意識不清,但也不至於說出這樣的話來……吧。
可惜他沒失憶,靜下來回想後,方才昏迷的畫面在腦海中重現,隱隱記了起來。
“若是記不起來,不如我再為玉兒重溫一下?”九方渡說著,俯身貼上來。
燕琨玉嚇得腿軟,連連搖頭,正不知所措之際,天邊劃過一道光,刺破夜的黑暗。
眼前的景色瞬息萬變,小舟從月下的蘆葦蕩游到了漫無邊際的海邊,擱淺在金色沙石上。
兩人的動作紛紛停下,抬眉看去,沙灘上密林遮罩,只是樹一個個奇形怪狀,和北嶽山的完全不一樣。
“到了,下來吧。”九方渡說著,先起身下了船,朝燕琨玉伸出手。
燕琨玉忽視九方渡遞過來的手掌,起身自己從船隻上邁出一步。
身體忽地搖晃,腳下發軟,燕琨玉竟自己抱住了九方渡的手臂,任由那人穩穩將他托住。
九方渡用一張一本正經的涼薄嘴臉道:“不是說已修到金丹,怎麼還是這麼不耐幹。”
“你住、住口!”
燕琨玉抬頭瞪了九方渡一眼,方才在船隻上哭得厲害,眼角還紅著,眼中水光瀲灩,半點威脅都無。
“晚些還要給你上藥,那時你再耍性子也不遲。”
九方渡嘴角帶著笑意,牽著燕琨玉往前走了一步。
後者不著痕跡地試圖甩開九方渡的手,卻被抓得更緊。
“這裡就是崑崙仙山腳下……”
“噗咳!”
話未說完,身後傳來聲響,他察覺不對,回頭看,瞳孔一震!
方才還好好的九方渡不知為何吐了一口血,單膝跪在沙地上,抬手捂著胸口,嘴角的血水蜿蜒流下來。
“九方渡!”燕琨玉折回,不知所措地看著九方渡。
可惜九方渡連話都說不出,他眼中紫光又閃過,是體內壓制的魔種在作祟。
其實,他的身體並沒完全恢復。
若非燕琨玉與懷夕對峙上,他必然不會強行調動體內蟄伏多年魔種的力量。
就連方才在小舟上與燕琨玉雙修都是逞強,此刻再也堅持不下去,體內經脈逆轉,一寸寸疼到丹田,幾乎炸開。
眼睛似乎又要看不到,九方渡閉眼試圖運轉真氣,又是一口血。
燕琨玉徹底被嚇到了,他神色嚴肅起來,空氣都沉默下來了。
“這裡不安全,我們先走。”片刻後,九方渡總算開口,他想要站起來時,瞳孔成了紫色,殺氣四溢。
“你這樣要怎麼走,我先替你檢視下經脈。”燕琨玉也是一頭霧水。
他分明這幾日對待九方渡都是好吃好喝,連藥都是最好的,怎麼到最後傷得比他撿回來的時候還要重。
九方渡忍得額頭青筋迸起,臉色漲紅髮紫,周身散發著紫黑色的魔氣。
越發不對勁了。
“玉兒乖,你先走。”
九方渡自知情況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說完話,燕琨玉遲疑,卻還是沒走。
就在對方的手要搭上他的手腕時,九方渡低呵,“齊眉,還不給本尊滾出來!”
話音落下,密林一處樹葉窸窣聲響,一道黑影衝出來,先是跪在九方渡面前請罪:“屬下來遲了,請尊上降罰。”
“降罰再說,你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