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人都這態度,眾怒難犯,他只能依著村裡人的意思,彭狼,路你繼續修,但這幾人的傷,你也得給我治好咯,事後錢也給我賠夠。
彭狼氣笑了,只覺得心頭拔涼拔涼的,妄我彭狼還以為是給家鄉造福,哪成想,人家眼裡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村里人看。
彭狼當場就發飆,直接表示:“路,老子不修了,你們愛修自己去修!還有那幾個坑老子的逼。貨,你們有種就別出這個村,進了城老子弄死你!”
然後就犯了眾怒,當場被抹了面子,姚村長那點理虧也不見了,心裡恨上了彭狼。
農村就是這樣,別以為就城裡人要面子,實則農村的老百姓更要面子,一個村的親兄弟為一塊地打一架,然後賭氣,到老都不和好的事太常見了!為啥,抹不下那份面子
彭狼是瀟灑的走了,但工程隊不幹了,彭狼是城裡道上的,工程隊哪敢找麻煩?那隻能找桃花鄉了,路老子都給你壓好了,還給你鋪了百把米,錢拿來!
村裡哪有錢?彭狼給的那小部分墊資,剛夠買水泥的。
然後,工程隊的人就跟桃花村鬧上了,最兇的一段時期,隔三差五打一架是常有的事,打得頭破血流也有好幾回。
這事鬧得一村人都堵得慌,越發的記恨彭狼。
彭狼走了,他老孃還在村了,下場可以想見,給一村子人排擠,能有好日子過?誰家的大人都再三叮囑小孩子,不準去彭老孃家玩耍。大過年的,彭大娘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滿村子的娃子到處跑得歡,捧著別人家給的糖果,唯獨她家裡的蘋果、瓜子冷冰冰躺著,送不出去。
平時上個田,灌點水,人家也有意無意的刁難,給你的田埂開道口兒,給你的水渠堵個石,再不田裡的莊稼給人牛啊羊的啃兩口,菜園子種的菜時不時給人摘些去,盡是些狗屁倒灶的噁心事。
所以,彭大娘死了這麼多天,卻愣是沒人發現,不是沒緣由。
劉羽聽了很是悵惋的嘆了口氣:“最可憐的,還是彭大娘啊……”
石利民也略微感嘆一句:“要不說這人心吶……估摸著,這號子人一是為面子,二則還是為了錢,彭狼這要是回來,一家人上門送點東西,幾年的恩怨,說破天大,說散就散了。”
“桃花鄉的人,也著實過了點,人都死了,還追著不放。”金所長嘆氣的發話。
望著滿村同仇敵愾的村民,劉羽真心膩歪,禁不住上前一步站出來,指著彭大娘的屍體,冷冷的發話:“我就問一句,彭狼打的你們人,你們找彭大娘幹什麼?彭狼多少年沒回家,你們不知道?虧得你們還理直氣壯,瞧瞧你們乾的些齷齪事!真為你們桃花村的人丟臉!”
一干子老少爺們臉上掛不住,但人多力量大,大家底氣十足。
“誰叫她生了個壞種?”一箇中年村民理直氣壯的回答:“她就該受這罪!”
劉羽鄙夷一笑,指著他的鼻子沉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帶種的,現在就給我扛起鋤頭,上城裡找彭狼,老子派專車把你送到彭狼面前,讓你討公道,你敢不敢?”
中年村民臉一白,我個乖乖,彭狼那貨是能隨便找的嗎?人家手下好幾十號人呢。
姚村長站出來了,繃著麵皮沉聲的發話:“村裡的事有村裡人的辦法解決,要你一個外人多什麼嘴?”
劉羽鄙夷的笑了笑:“村裡人的辦法?”劉羽藐視的指了指彭大娘的屍體:“你們村裡人的辦法,就是欺負欺負一個寡婦?你們不敢找彭狼,就把氣撒在彭大娘身上?到死還不放過?瞧你們村的男人,我看沒一個帶把子的!乾脆改名叫娘麼村得了!都他麼一副娘們德行!”
“住嘴!桃花鄉的事,容不得你這個外人插嘴!”姚村長臉上掛不住,陡然沉喝。
劉羽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