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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凝視著鏡中那個眼大而無神的自己,蜜雪兒慢慢的從思想的世界回到現實中。

她拿起桌上的粉餅盒,開啟它。

第8章(2)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房門一開,一位中年婦女探頭進來,“小丫頭,快點,就要進場了。”

“對不起,陳媽媽,我馬上就好了。”蜜雪兒歉然一笑。

現在已是早上九點零五分,崇拜上帝時間就要逼近。蜜雪兒胡亂的拍了些粉在臉上,在唇上抹了抹口紅,然後抓起架上的白色衣袍,開啟房門,快步奔了出去。

來到通往側門的樓梯口,大夥不禁異口同聲:“小丫頭,你可來啦!”

“對……對不起。”蜜雪兒吐吐舌,一臉的俏皮。

一陣悠揚的琴聲自教堂內響起,一行人於是魚貫般的走了進去,紛紛的坐在臺邊的椅子上。

對基督教的儀式而言,唱詩是一件相當嚴肅的事,它可以提升教友們對上帝的崇拜之心,對氣氛的培養更是不可或缺。

蜜雪兒才加入唱詩班不久,不過由於她小時候在教堂長大,因此很多曲調皆耳熟能詳,倒也輕易地進入狀況。

獻唱完詩歌后,蜜雪兒隨著會眾慢慢的坐下,目不轉睛地凝視臺上的講道牧師,神情顯得飄渺不專心。

因為早在獻唱詩歌時,她就感應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從前排另一邊的座椅上射來,害她因失神而頻頻出錯。

直到這個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好奇的轉頭望去。

“是他?”蜜雪兒的心怦然一跳。

只見張康祺就坐在前排最角落的位置上,他的眼光並非投注在臺上的牧師,而是在蜜雪兒的身上。

“他……他來這裡做什麼?他是來求我回去的嗎?還是……”蜜雪兒心亂如麻,始終找不出解答。

自從蜜雪兒離開之後,張康祺近乎把回家視為畏途。他實在無法忍受屋內那種孤單又寂寞的氣氛。

有好幾個夜晚,他幾乎都躺在床上,瞪大雙眼,注視著天花板,一整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然後第二天一早,帶著一副疲倦不堪的身軀在辦公室度過一整天。

誠如昨晚一樣,他大概只睡了一個半小時,之後便是等待黎明的到來。在一番的梳洗、吃早點後,他更是提前來到教堂。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他自己也完全說不上來。這好像是一種下意識的決定——他只想來這裡見她一面,跟她說說話,瞭解她的近況;至於她會不會原諒自己對她所做出的傷害,他完全沒有考慮過。

他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角落,專注的凝視著蜜雪兒,而他的心情在此時卻有如止水般的平靜。

但是,他的意外出現卻使得蜜雪兒魂不守舍的接連出了好幾次糗。

適才獻唱詩歌時,其中有首詩歌蜜雪兒漏唱了一段,第二小節又搶了拍子,甚至當所有團員唱完全都坐下時,她居然還傻呼呼的站在那裡,直到有人發出輕笑時,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好在崇拜的時間並不算久,十一點十分,儀式結束,唱詩班的成員魚貫般的退場。

蜜雪兒回到斗室,脫下那身長袍,心神不定的倒了一杯水,正準備仰頭喝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黃牧師已走了進來。

“黃牧師,你好。”蜜雪兒笑著打了個招呼。

“好,好。”黃牧師淡淡一笑,“我真不明白你們倆到底是怎麼了?你知道嗎?剛才奉獻的時候,收奉獻的同工告訴我說,他居然捐了一疊千元大鈔,不過他當時雙眼望著你,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

這是一個難得出現的笑話,但蜜雪兒聽了之後卻有點笑不出來的感覺。“喔。”她淡應了一聲,心情更加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