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透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除了這張結婚證書以外,她沒有發現任何一幅結婚照,甚至連生活照都沒有。
她想得一個頭兩個大,還是弄不清楚怎麼回事。
算了啦,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住在南部的父母早就過世,她在臺北忙著拚事業也沒什麼朋友,現在自己受傷正好免費讓人照顧,也算省了一筆開銷呢。
說起來這一切都要怪那個沈小姐啦,買個寵物衣服而已,還要約她去那種高階餐廳,雖然說是對方付費,但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遇上爆炸案,更不會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老婆跟人家的媽。
她從電視新聞上知道,原來是那間餐廳老闆得罪了人,被人報復,目前一干嫌犯都已落網,這場爆炸中死了不少人,那天那個冷臉黑心肝的歐競辰倒是沒說錯,她能活下來的確是滿幸運的。
腦內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恍恍惚惚的印象中,她好像在逃生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長相和自己極其相似,只是頭髮是卷的,臉上化著大濃妝……
莫非,那個人才是正牌的歐太太?
可越想越恍惚,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嗎?逃難當時那麼混亂,她會不會記錯了?而且還這麼巧,兩人長得一樣就算了,連名字和生日都一模一樣?應該不可能吧……
真是越想越頭疼。
再想到現在自己身處的這個奇怪的家庭,那個口口聲聲說是她丈夫的男人,自從那天在醫院見到他一面之後便再也沒看到他出現過,還有喊她母親的小男孩,也不見他來看望自己一眼,來到這棟別墅,她幾乎可算是足不出戶——唉,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誰叫自己現在是傷殘人士。
不行,再不活動一下,她覺得自己就要生鏽了,她拄著柺杖,試著多走幾步路。
沒問題!她於是出了房間,打算四處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棟別墅這麼大,整間房子裝潢得比皇宮還要富麗堂皇,T型樓梯十分典雅,她該不會來到什麼王子公主住的城堡吧緩緩下了樓,遠遠就看到一個漂亮帥氣的小男孩抱著一大迭書向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那小鬼不就是她的兒子嗎?嗯,好笑的是,她連自己的兒子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她曉得那個冷臉丈夫叫歐競辰,還是從結婚證書中看來的。
“嗨……小弟弟……”尷尬,有人做媽的這樣叫兒子的嗎?
果然,歐鈞天一臉困惑的轉過頭循聲望來,見是她,一張臉馬上變得面無表情。
“母親。”他打了個沒有任何溫度的招呼。
她吃力地走到他的面前,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想你們大家肯定是搞錯了,事實上我不是你母親啦,現在每個人都說我失憶了,可是我可以偷偷告訴你,其實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失憶過耶……”
歐鈞天仰著頭,不太感興趣的問著,“然後呢?”
“呃……然後……然後我想說……那個……我是說我們可以聊聊嗎?”
這小男孩為什麼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她是他媽不是嗎?難道他們母子感情不好?
話說回來,她在這棟別墅裡大概跟誰都感情不好,連為她送三餐的傭人都沒一個肯多搭理她的,問什麼都安靜得像個啞巴似,沒人肯跟她多說上一句話。
“對不起母親,我沒時間。”歐鈞天稚嫩的小臉上全是漠視的冷意,“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要進書房了,我還有很多功課要做。”
說完,他徑自走入本來要進去的房間裡。
秋水心見狀,厚著臉皮也跟了進去。
“那個……我不會打擾你很久的,請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她以前的好人緣到哪去了?現在連和個孩子講話都產生這麼大的代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