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牛眼睛還大，這麼大的雨，下得人心煩，也沒有酒，在雨天沒事幹，我就想喝酒。要是有壺酒，有大塊牛肉就好了。”

風也刮起來，就不斷有雨水被吹進屋子。虎子就喊：“真他媽的，這老天爺是要給老子洗個澡嗎？真好老子一個月沒有洗澡了，給老子洗個澡也好。”

黑雄姿說：“你要是真想洗澡，就出去洗洗。”

虎子說：“我才不洗呢，這下雨就是老天奶撒尿，哪有用尿洗澡的？”

黑雄姿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這裡好多土灰，坐地上屁股就髒了。”

黑星往外一望，說：“外面有野草，我去拽些草，鋪在地上好休息，我看今天晚上我們得在這個破屋子裡過夜了。”

黑星衝入雨中，跑到荒草中，本想在這裡薅些野草，可伸手一抓，就抓到一個躺椅，黑星大喜過望，他把躺椅往起一拉，那躺椅的一個腿上纏著一個東西，黑星定睛去看，那是一個網狀的東西，黑星伸手去摸，發現那是一個吊床。黑星沒想到能在這裡發現這兩樣東西，就把吊床放在躺椅上，搬著躺椅冒雨進入小黑屋。

黑雄姿在屋子裡開啟電燈，屋子裡就亮堂堂的。黑雄姿賣武器，有時攤位擺到很晚才收攤，他需要這樣一盞檯燈來照明。黑雄姿的檯燈放在被擦乾淨的窗臺上，這樣，屋子裡就亮了。

黑星進入屋子的那一刻，黑雄姿開啟了檯燈，他們驚呆了，這個房子裡面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毛筆字，有些字跡不清晰了，有些還可辨認。

白星去看這牆壁上的字，細細去讀，知道這是一個文人寫的文章。這文章差不多是一篇日記，記述了那個文人如何去考試，如何落榜，文中揭露了考場營私舞弊的現象。這個文人屢次考試，都不能考中理想的學府，就在牆壁上寫這些潦草的文字，抒發心中不快。

黑星問：“這是千古名篇嗎？文中所記可都屬實？”

白星說：“這個人考試不中，就怨天怨地怨考場，在牆壁上發表滿腹牢騷。這一面牆，是考場失利發的牢騷，那一面牆，是娶不到老婆發的牢騷。文中所記，內容大體為，世間女子，都不愛才，那文人自覺才高八斗，卻是無人來愛，滿牆都是他發的牢騷。”

黑星隨著白星的介紹，去看牆壁。

白星續說：“還有一面牆，畫的是壁畫，這壁畫也怪醜陋的，畫的是男女交歡圖案，可見是性壓抑、性苦悶。這兒地上還放了一塊硯臺，硯臺裡面有乾的墨汁。這個苦命人，是不是又去考試了。”

黑星仰頭一看，說：“他在上面。”

他們都往上看，見有一個人掛在上面，正是那位書生，他的手中還捏著一根毛筆，蘸過墨汁的毛筆也幹了，原來他是寫完牆上的這些字後才上吊的。

黑雄姿說：“學習法術是困難的，學生娃學習法術，頭懸梁錐刺股，鑿壁借光，囊螢映雪，或薪嘗膽，十幾年吃大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吃上香甜的蛋糕，這位學子，吃了數年大便，沒有考上理想的法術學院，就真的懸樑了。這大概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這屋子這麼髒，這人也死好長時間啦。你看他的屍體都腐爛，剩骨頭架子和衣服了，即便如此，他手中還拿著毛筆。”

黑星說：“法術確實不好學，有些艱澀的法術文章，法術老師要求學生十遍八邊地抄寫，可抄完也不一定能理解那法術理論文章，因為太晦澀難懂啦。”

黑雄姿說：“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太害怕，不就是打死一個外星人麼，不必驚恐成這樣，五靈山這麼大，過幾日，我們就去熱鬧點的地方，不要總是在這個地方待著，這裡鳥不拉屎，我們在這裡呆久了，人會發瘋的。”

虎子也認為黑雄姿說的有道理，可是人是他打死的，他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那個街道他是不想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