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水,身體就一直不大好,她娘死的時候她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後身子就更不好了呢……
那腦海中迴響著的話語,蕭紅珠那雙隱在眉弓下的眼眸裡,冷意漸漸消散,卻是漾起了暢快的笑意。
她轉過眼眸,往對面的席上看了一眼。
盧悠正端正地坐在位子上,那雙圓圓的眼睛此刻更望著她,眸中有著淡淡的關切。見蕭紅珠看了過來,她淺淺一笑,向她略一頷首,便又轉開了眼眸。
蕭紅珠亦轉開了視線,盯著眼前的傅庚。
那一瞬間,她忽然很想看一看傅庚傷心欲絕的臉。
她很想知道,這張高傲自信、俊美如仙的面孔。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重傷乃至於身死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那一定有趣極了。
蕭紅珠的眼底露出了一抹隱蔽的/興/奮之色。
她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那個叫做傅珺的小姑娘,若是能夠今天死在這國宴之上,或是受了重傷,想來,這含著血淚、和著屍骨簽訂的課鹽稅證條約,必定能令她的父皇開懷大笑,同時也深深地震懾住眼前這群可惡的南人吧。
想到這裡,蕭紅珠面上的神情驀地便亮了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讓這歡快的表情維持多久。很快便又將之調整到了一個合適的程度。
她轉過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傅庚,脆聲道:“好,我契汗國明珠公主蕭紅珠,以金猊印起誓。今日比試便如合約。契汗勝。得大漢課鹽稅證併案上三件珍品;大漢勝。得案上三件珍品。並契汗馬市五年開放,每年不少於三千戰馬。”
她清脆的話音迴盪在眾人耳邊,連同皇帝在內。所有人都靜了一靜。
她居然真的應下來了?!如此苛刻的條件,這明珠公主竟也一口答應?!
傅庚亦有一些吃驚。
他開出的那些條件,其用意便是迫使蕭紅珠打消獲取大漢朝課鹽稅證的念頭,卻不料她居然連這種條件都能答應,卻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便在此時,便聽蕭紅珠又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既然我已經應允了你們的條件,又是這場比試的提議之人,那麼,這最後一場比試,便由我與貴國最優秀的女子玩一場‘奪旗’如何?大男人打打殺殺的終是無趣,我們女子的博戲可要有趣得多呢。”
說到後來,蕭紅珠的話語聲中已是帶出了幾分笑意,襯著她那一身鮮麗的紅衣,便似小女孩說笑一般,全不見方才與傅庚劍拔駑張的模樣。
她的話語自又激起了場中的一片議論聲。
而皇帝一直蹙緊的眉頭,在聽到這話時卻悄然舒展了一些。
方才烏里與那個龍禁衛的比試他記憶猶新。若是這一輪比試契汗仍是由烏里出戰的話,只看他的身手,龍禁衛中未必有人能挫其鋒芒。
然而,蕭紅珠此刻卻說要親自上陣,皇帝便覺得,大漢朝還是有贏的希望的。別的不說,福安公主就頗擅騎射,對方是公主,己方便出一公主與之比試,這樣很公平。
想到此,皇帝心下大安。福安公主可是自幼便跟著英王劉筠一起習武的,雖然因身份尊貴,她不可能練得一身高超的武藝,但基本上對付個把大漢還是沒問題的。
“哈哈哈,好,就依明珠公主。”皇帝朗聲應道。那一刻,他的眼中已經開始有了笑意,眼前更是浮現出那邊境馬市人來車往的熱鬧景像。
這可是五年的馬市啊。他這位皇帝,也算是為大漢朝做下了一件功績。
而聽了皇帝所言,傅庚心裡忽然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只是,還未待他想清那預感來自何處,卻聽蕭紅珠嬌聲笑道:“久聞白石書院立世百年,書院之中才俊雲集。我便與你們白石書院今年歲考的青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