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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危險了。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床單,還有陷在雪白的被褥中的孩子的小臉,因為蒼白失血也是雪白如紙,魏東流凝視著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也變成了空白一片。

甚至不需要做dna檢測,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會認定他們是父子。

正如秦媽媽說的,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長相。

魏東流本來抱著徹底戳穿秦月明的謊言來的,這一眼看痴了,竟然身不由己地一歪身,在椅子上坐下。

秦月明被朱醫生叫去醫生辦公室了,病房裡除了一個一直昏睡不醒的小人兒昊昊,就是魏東流和秦媽媽了。

秦媽媽拭著眼淚,對魏東流說:“那天的事情對不起了,我是老糊塗了,也是著急了,說話沒過腦子,你別在意……”

魏東流搖了搖頭,閉緊嘴巴沒說話。

秦媽媽的那點兒語言冒犯,他是真沒在意,但是,這孩子……魏東流的腦子裡閃過許多的猜測,卻被他自己一個個地否決,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樣子,昊昊真是他的兒子,那麼,昊昊又是怎麼變成秦月明的孩子的?收養?

怎麼想都覺得想不通。

魏東流望著還在絮絮叨叨地自怨自艾的秦媽媽,沉吟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阿姨,昊昊的媽媽是誰?”

秦媽媽呆了一下,說:“這……你難道不知道嗎?”

魏東流低聲說:“我失憶了呀,好些事情都記不得了,阿姨,你能告訴我嗎?”

秦媽媽蹙眉看著他,說:“昊昊沒有媽媽,一直都沒有。或者說,”她看了看左右無人,還是壓低了聲音,說:“換句話說,月明就是昊昊的媽媽。怎麼,月明沒有告訴過你嗎?他是衝族人。”

魏東流的腦子轟然炸開,他想起來了,他曾經在一本雜誌上海看到過關於衝族這個神奇的民族的一篇傳聞趣事;那是一個古老而神奇的民族,號稱有三大怪,一怪是該民族沒有文字,三千多年的文明全靠唱歌謠的形勢口口相傳,所以,族內人多能歌善舞;第二怪是墓葬形式,一般都是土葬,將躺著的死人裝在棺材之類的東西里下葬,而這個民族的傳統是將死人蹲著下葬,第三怪最為神奇,族內有某些體質特殊的男子,據說能受孕生出子女。

難道……最不靠譜的事情竟然是實情?魏東流回思著那一日自己對秦月明說的話,還有當時他臉色強顏歡笑難掩悲慼的表情,一下子覺得心很疼:據說,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最好表達就是娶她,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最好表達就是為他生孩子。那麼,秦月明在我失憶了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以男子之身悄悄地生了昊昊,他……這是怎樣深沉的愛才能促使他做這樣的決定啊……

另一邊,秦月明正坐在朱醫生的辦公室內,隨著朱醫生說出的話,他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揉著,一會兒舒展開來,一會兒又被拽成一團。

朱醫生說:“你帶來的那個人,說是昊昊的爸爸的那個人,他的hla檢測結果出來了,還是不匹配。”

秦月明黯然地垂落了肩膀,說:“那怎麼辦呢?是不是隻能去中華骨髓庫求助?”

朱醫生說:“早就找過了,連臺灣那邊的都聯絡過了,沒找到和秦逸昊匹配的骨髓。”

秦月明嘆了一口氣,恍如身在地獄,聲音變得飄飄渺渺的:“那就先輸血維持著吧,能撐多久是多久……”

“可是,”朱醫生說:“秦逸昊的身體支援不住了。”

秦月明的耳朵裡像是有喪鐘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