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子微微斂色道:“納尼亞想過要回到自己的種族嗎?”
這句話讓正在盛著魚湯的納尼亞有了一瞬間的猶豫,轉而說道:“我沒有種族,只是阿琪的納尼亞。”說罷就將碗遞到楊子的手上。
楊子接過湯碗,聞著這誘|人的香味語重心長道:“要是等你長大了,終究是回到自己的種族裡面去的,在這個叢林中形單影隻,只會成為別人的奴隸。”
“我會回去的,到時候那將是我的種族。”說罷他就將那陶鍋拿去洗了。
看著那蹲在溪水邊的小身影,那陶鍋都抵上他半個身影,再想這些天來他獨自一人無聲的過活,楊子一瞬間模糊了雙眼,那眼淚中,已經不止了可憐,還有無盡的心疼。
魚湯依舊是沒有得逞的心意,不到胃裡的一口魚肉又被吐了,楊子氣的指著自己的小腹就是一頓警告,而後被迫無奈的準備空腹睡覺。
可就在睡覺前,納尼亞說是將她昨天送來的那個蜂蜜給她泡茶喝,後楊子又看見那堆在一角的渡渡鳥蛋,即刻想到打在鍋裡的雞蛋包,如此,不過半個小時,她的一碗香噴噴的蜂蜜雞蛋包就到嘴了,她竟然將一碗都吃了,而後撐著肚子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間,楊子被一聲木柴燃燒的劈啪聲吵醒,再看那火已經熄了,而納尼亞正在那裡生火,後又醒了兩回都是因為納尼亞開柵欄回來,每每如此,楊子總是將他摟在懷中小心的捂暖,她不知道她的納尼亞一個人過的日子裡,僅僅一個夜中就要戰戰兢兢地醒來多少回,而這些事,本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所去承擔的。
就這樣,朦朧中她夢見了納尼亞還有疊亦以及那個怎麼都看不清臉的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小溪邊吃著魚湯,一會子楊子為那孩子洗著臉,而疊亦則在教納尼亞關於叢林生存的知識……
次日,楊子早早的就醒了,那是因為今天將是她的男人回來的日子,到了山谷之後,她連糊糊都沒有喝就和那些女人一道擠在山谷口等著男人們回來。
這樣的等待一直維持到中午十一點左右,待山谷的邊上,那個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只在第一個男人身影出現的時候,群裡的女人就開始尖聲的歡呼了,然後飛一般的衝過去,楊子本想逮著疊亦的身影也雀躍一回,可是等了半天,那些成雙結對的男女在她的面前晃過,她始終沒有看見那個牽腸掛肚的身影。
最後,直至所有的男人都進了自己的山洞,葉門才走到她的身邊說道:“他沒有回來,可能還要等上兩天。”
“為什麼?”楊子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光是葉門這面露的難色就知道。
“每年都是這樣的,你不必擔心,他會回來的。”
“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她不覺著那些大的種族會待他如朋至友。
而葉門卻面露疲色的笑道:“會沒事兒的,再等兩天就回來了。”說罷,他就朝著自己的洞中走去了,一路上好幾個踉蹌,好像重傷未愈一般,而他的一句話也是讓楊子戰戰兢兢。
這兩天,楊子如同在鋼絲上走過,一秒鐘比一個小時還難捱,獨自等在山谷的邊緣,她幾乎真的要望穿了秋水,但即便是如此,上天似乎依舊沒有因此而垂憐她,直至兩天過去了,叢林的盡頭,她的戰士依舊沒有回來。
第三日的清晨,她實在是等不及了,一把抓住葉門懇求道:“你就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這樣無止境的等下去,我會被自己嚇死的。”
葉門面露難色道:“我答應過他不告訴你的。”
“但是你瞭解我的,要是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發瘋的。”她的眼淚幾乎已經控制不住,那抓著葉門的手也已經開始顫抖。
而葉門,在看見她這張蒼白消瘦地臉,也有剎那的震驚,他不想僅僅是兩天的時候,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