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寶在樓上,正好換完了新衣,讓裁縫比畫著修改衣服上的某些細節。
陸歡推門進來,尋到他便說:“別想那個人了,不可能了。”
“你說什麼呢?”沒頭沒尾的開場白,姚子寶給他翻個眼。
走到好兄弟面前,瞄一眼好兄弟穿的新衣,愣:“你這衣服不錯啊,可顏色怎麼選了個白的?”
“我為什麼不可以穿白的?我哥的禮服向來都是白的。”姚子寶望望自己這身衣服,沒有覺得哪裡錯。
陸歡是不懂這其中的道兒,只覺得心裡頭不太對勁,卻說不出來,拿手拍拍兄弟的肩膀,說林佳靜的事:“溫家的女兒,我們別想了。”
姚子寶沒吭聲。
“怎麼了?”指頭敲兄弟的領子,陸歡眉毛兒挑了下,先不客氣地說,“我告訴你,你如果敢選一個溫家的女兒,我先饒不了你。”
“人家能看上我嗎?你想多了。”姚子寶撥開他手指頭。
陸歡還想說什麼。姚子業試玩衣服從門裡出來,指頭尚繞著一條剛扯下來的領帶,伸出頭:“歡兒,你們在聊什麼?”
做賊心虛:“我,我在幫寶兒打領帶。”
聽腳步聲到自己旁邊,姚子業低而深沉的嗓子說起:“你姐挑了白色的禮服?”
“是。”陸歡道。
姚子業什麼都沒有說,脫下身上那件白禮服,扔給旁邊的裁縫:“換個顏色。”
“可時間來不及了——”裁縫一下慌了神,不知哪裡錯了,他家不是每次都做白色的嗎。
“來不及就別做了。”姚爺謙和有禮,但也是爺的脾氣,甩下一句不容分說的後,嘭甩了門。
陸歡和姚子寶面面相覷。
姚子寶皺了下眉,也脫了身上的禮服,交到裁縫手裡:“換個顏色,什麼顏色都行,就別是白的。”
陸歡心知自己肯定哪裡做錯了,逃回了家。
陸家裡,蔓蔓和老公穿上新衣出來,兩個夫人一看,都覺得十分養眼,甚是好看。
“囡囡挑的這件,雖然沒有另一件華貴,但是,款式新穎潮流,富有活力,讓囡囡整個人顯得精神些。”姚夫人轉著彎兒的評價,是在讚美蔓蔓自己的目光。
陸夫人聽閨蜜這句評價說到自己心坎裡去,當然高興:“囡囡的眼光自然是好的,畢竟是藝術出身的。”
哪個媽會不愛女兒被人誇。
姚夫人笑眯了嘴兒。
倒是從門口回來的兩個少爺,看到新人這對白禮服,都沒有說話。
“怎了?都沉著臉,不是埋怨你們的媽偏心只給女兒作衣沒有給你們倆作?”姚夫人取笑他們兩個。
“是,媽是有點偏心。”陸歡口頭支支吾吾答應著,生怕被人看出另一番心思。
“禮服誰挑的?”君爺卻是問。
“囡囡自己。”陸夫人無多遐思,答。
知道母親一大意什麼都忘了,至於乾媽姚夫人是完全不拘小節的人,君爺簡直是無奈的,乾脆什麼話都沒有說進了房門,要說,只能是請自己的兄弟多體諒些,換個顏色的禮服。
“瞧吧,我都說你這個媽偏心,肯定要遭人嫌的。”姚夫人趁此又笑話陸夫人。
陸夫人一時心裡忐忑,無話,悄悄去拉小兒子的手:“媽不是沒有幫你們做,是和裁縫說了,你們改變主意了,就馬上做。”
這話,蔓蔓都聽見了,於是和老公商量:“阿衍,不然,我們出錢,給歡兒他們都做一套。”
摸了下媳婦的腦袋,蔣大少搖頭笑笑:知道完全不是她想的這回事,肯定是這禮服和什麼衝撞了。
然而,蔓蔓已經覺得來這邊後吃的用的,一直都花陸家的,心裡很不舒適。女兒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