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愚蠢!我的位置?我會需要這裡的位置嗎?”。一腳踩滅被扔至地上的菸頭。任海濟用左手一把捂住臉,右手向前遞出後掌心向上,“忙碌吧,我的棋子們。跳舞吧,我的棋子們。在我的掌心中努力去完成你們所扮演的那個角色應有的責任。然後……”任海濟原本掌心向上的右手猛然緊握成拳,“然後就是選擇。我的棋子們啊,不是臣服,便是滅亡。”
“哥哥。”
親切的呼喚聲讓任海濟轉過臉,眼前的艾瑞卡依然穿著那身國防軍灰色女性制服。只是這次他摘下了頭上那頂軍帽,任由微風吹動那她那額前垂下的髮絲。黑髮下一對充滿靈性的雙眼打量著我們的主角。
三步並做兩步,艾瑞卡來到任海濟面前。她抬頭看著任海濟,溫柔道:“還疼嗎?哥哥。”
任海濟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右臉頰。女孩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時空中總是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那個身影。
一向能言會道,善於演戲的任海濟此刻尷尬的回答:“恩……沒事……也就是說……還好啦。”
“很好。”艾瑞卡微笑著點點頭。隨後她突然揚起右手,反手在任海濟的右臉頰上又留下四條紅印。
“你幹什麼!艾瑞卡。這樣好痛!”任海濟一臉委屈的說道。如果換成別人這麼做,任海濟早就當場動手將對方打成重傷了。即便不動手,他也已將對方罵得狗血淋頭。只是因為他面對的是艾瑞卡。任海濟心中那種對吳平的愧疚讓他只能接受,哪怕面前這個女孩僅僅只是吳平的影子。
艾瑞卡瞪了任海濟一眼,她伸手曲指輕彈對方的額頭:“你還好意思問?這麼做就是為讓你長點記性。”說著她向一旁跳開兩步,雖然是面向著任海濟一路後退,可她那輕盈的步伐就宛如跳舞一般不見絲毫僵直,“哥哥。你要知道,艾瑞卡最討厭的就是你那種不分場合的瘋狂。做人當以自律為先,否則與禽獸何異?”
任海濟看著面前的女孩,此刻艾瑞卡已站到一棵大樹下。9月,初秋時節,明亮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樹冠。被樹葉切割成無數明亮斑點的陽光灑落在女孩完美的身材上。原本就紅潤的臉頰在陽光照射下更泛出一種有如珍珠般柔白的光芒。後腦上扎出的短馬尾隨著女孩頭部微微的移動而來回晃動著。那身特地為她裁製的國防軍軍裝更是將女孩的魅力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艾瑞卡……你知道嗎?”。
“什麼?哥哥。”
“你……很迷人……”
艾瑞卡翹起她那雙紅唇,以一種略帶嘲笑的表情看著任海濟:“那麼,哥哥。你被迷住了嗎?”。
“哼,我嗎?”。任海濟小聲笑了起來,“我不過是個混蛋,是個野獸,是個畜生而已。我有什麼資格去談論人類的感情。”
“哥哥……”
任海濟身手阻止了艾瑞卡的話,他轉身背對女孩。抬頭望著天空小聲說:“我只是一隻在鮮血中不停打滾的野獸而已。渾身都沾滿了鮮血。在我眼中看到的只有死亡。僅此而已。”任海濟的話停了停,他突然側過臉看著身後的女孩,“對了。艾瑞卡。你知道什麼是木偶嗎?”。
艾瑞卡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想說什麼,她只能點點回答:“恩。”
“那麼,我就是一隻木偶。只是現在想要掙脫身上的細線,追求那屬於我的自由。所以有些東西我不應該擁有,無法擁有,也不配擁有。”說著任海濟邁開腳步向總理府的東門走去。
“哥哥!你到底在追求什麼?”任海的身後傳來艾瑞卡喊聲。
“我追求什麼?我追求的只有屬於我的那種自由而已。”任海濟停下腳步,側臉看向艾瑞卡,“不過,你可以放心,艾瑞卡。哪怕就是一隻小小的木偶,也會有它存在的意義。當我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