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任海濟怒吼著,反手就給了海德里希一耳光,“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我能容忍你這次,不代表我會容忍你第二次。下次你如果還敢這麼做,你就提著自己的腦袋來見我!聽清楚了嗎!”
“是的,我的元首。”
“去你媽!”順手再次給了海德里希一耳光,任海濟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手掌中沾滿了對方額頭流下的鮮血,他依然怒吼著,“從走上這條路開始,我就從來沒有後悔過!也決不會後悔!在這條滿是鮮血的道路上我會一直走下去,哪怕滿身傷痕,滿身鮮血,我也會一直走下去。”說著任海濟用手掌沾滿海德里希的右手一把捂上自己滿是傷痕的左臉。當右手離開時他那滿是傷痕的左臉沾滿了紅sè的鮮血,“我付出的遠比你所想的要多,我所捨棄的也遠比你所想的要多。看到了嗎!看到這張滿是傷痕的左臉了嗎!如果有必要,哪怕捨棄這隻左眼我也不在乎!現在你這隻渺小的蠕蟲居然敢試探我?!我jǐng告你,不要再試圖激怒我!我可以捨棄這隻左眼!我可以捨棄艾瑞卡對我的愛!我也可以同樣捨棄這個世界!這個答案你滿意了?”
“……”
“蟲子就該像蟲子那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老老實實的活著。棋子就應該像棋子那樣,規規矩矩地待在棋盤上。膽敢跳出我掌控的東西,我不介意現在就毀滅掉它。聽清楚了的話,現在給我滾出去!”
“是的……我的元首……”
海德里希之前的傲氣全部消失了,現在他所剩下的就只有恐懼。年輕的元首已經用他的行動向海德里希證明了他的才智與瘋狂。
當海德里希帶著一臉鮮血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總理府內所有見到他的工作人員都一臉驚訝。但沒人敢上前向這個蓋世太保頭子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敢上前為他額頭的傷口做臨時處理。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崗位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這個一臉血汙又略顯失魂落魄的金髮野獸。
海德里希最後在廁所內洗去一臉血汙,隨後獨自去醫務室。醫生為他額頭的傷口縫了8針。與額頭的傷口相比,恐怕海德里希心中的傷口更令他感到痛苦。
金髮野獸再次深刻體會到他的君王給他帶來的恐怖。
在他的君王面前,海德里希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他的君王就彷彿能看穿一切偽裝,輕易推測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君王之所以不動手,並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僅僅只是因為他懶得去管而已。
在海德里希離開辦公室的同時,任海濟也一把癱倒在那代表著至高權力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他再次閉起雙眼。
“我……捨棄了多少……我……還擁有多少……”
辦公室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任海濟耳邊響起:“哥哥……”
“艾瑞卡……”任海濟依然緊閉雙眼,含糊不清地說到。
“我聽門外的施羅德小姐說了……”女孩低聲說著,同時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任海濟身邊,“哥哥,你發怒了。”
“那個多嘴的女人……”
“不要責怪施羅德小姐。因為大家都很關心你。”女孩說著用溫水沾溼的毛巾輕輕擦拭著任海濟左臉的血汙,“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嗎?光靠絕對力量堆砌出來的東西,雖然看似強大,其實去脆弱無比。因為真正的力量源自於內心。哥哥,你捨棄的越多,便越脆弱。”
“無所謂……即便捨棄了所有東西,我依然是我。因為那個約定永遠都在。那個以男子漢的名義許下的約定。”
艾瑞卡的手停了下來。在為任海濟擦乾淨左臉的血汙後,她在任海濟右手側蹲下身子開始細心地擦拭對方的右手。
“哥哥。一個人對什麼樣子?”
“我……不自己——那個頭上長著一對犄角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