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喬婉婉拿著昨晚上特意進空間,翻譯完成的部分外文名著摘抄,和蘇茉莉一起出門,去鎮上的郵局。
她準備,將她翻譯的稿件,寄到新華書店和報社,以她的水平,相信很快就能收到回覆。
鄉間小路上,喬婉婉騎著腳踏車載著蘇茉莉,蘇茉莉側坐在後座上面,手裡拿著一把,路邊不知名的雜色小花。
臉上笑意盈盈,不時和坐在張建國後座上的方國慶,聊上幾句。
“嘖·····這戀愛的酸臭味,燻到我了都!”喬婉婉故意大叫一聲,羞的兩人,同時鬧紅了臉。
一反常態的,張建國這一路上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反而總是裝作不經意的模樣,觀察喬婉婉。
四人一起,直奔國營飯店,大清早的,全都沒有吃飯,就等著來國營飯店搓一頓。
不存在請客吃飯的現象,大家都是各點各的,各付自己的錢和票,現在這個年代,地主家沒有餘糧,更何況他們這些下鄉來的知青,請客就是冤大頭。
各自吃飽,四人一起去了郵局,蘇茉莉去找工作人員,取錢,張建國和方國慶則去取包裹,不僅要拿張建國的,還要拿張愛國的。
喬婉婉按照郵局工作人員的要求,認真填寫郵寄單據,將兩份一模一樣的,手寫翻譯,放在一模一樣的信封裡面,一式兩份,分別寄送。
等待的過程中,喬婉婉突然想起後世的一句話,車馬很慢,情誼卻不曾斷,資訊很快,聯絡卻不再頻繁。
她感慨的朝工作人員,要了一張信紙,在信中詳細的寫了她最近的經歷,以及身邊的朋友,還有發生的趣事,最後,她寫下。
“爺爺,人生很短,思念很長,我們沒有能力將所愛之人起死回生,但是,我們可以帶著他們的信念,活的很好,直到身死道消,不留遺憾。”
收信人,京市某家屬院旁,廢品站的金老頭,金保國。
一個為了保家衛國,奉獻一生的男人。
“好了嗎?婉婉,我取好錢了,是我哥給我寄得。”說完,還特意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
“嗯,寄完了,他們好了嗎?咱們一會兒直接回去吧。”喬婉婉拉著蘇茉莉,兩個人去找方國慶和張建國。
等四個人從郵局出來,張建國和方國慶,一人扛著一個半人高的大包裹,對著面前,相比之下單薄的腳踏車犯了難。
“綁一個在我們後座上吧,茉茉身材好,可以坐在腳踏車的前槓上。”喬婉婉從挎包裡,拿出兩根粗麻繩,示意兩位男生自己動手。
如今之計,唯有聽喬婉婉的了,不然他們兩個可能真的只有推車回去一條路了。
捆好以後,喬婉婉邁上腳踏車,蘇茉莉從彎腰坐到前槓上面,喬婉婉兩腳一蹬,穩穩的朝著回家的路騎去。
剩下兩個大男人,誰也不願意坐在前槓上面,最後,方國慶搶到了騎車權。
張建國坐在後座上,他的大包裹,被方國慶用麻繩捆在了他自己的背上。
就這樣,不到十五分鐘,四人就回到了知青點,還沒到下工的時間,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知青點,此時卻聚集著烏泱泱的人群。
四人停下車,不明所以,方國慶上前喊了一聲:“讓一讓,鄉親們,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眾人聽到詢問聲,回頭見到四個知青,頓時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不得了,不得了啊!你們知青點的趙知青,懷孕了!”
“可不是,聽說還被人推了一下,下面都見紅了,嘖嘖嘖·····也不知道是懷的誰的野種?”
“這幫小年輕啊,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真是不檢點,連未婚懷孕這種事都能幹的出來,這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浸豬籠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