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你倆老玩意,這把歲數了,還是這招,一點新意都沒有,說說吧,扛著傢伙式上我們村頭鬧事,耽誤我們大家上工,總得有個說法吧!”
丁海要是被這倆傢伙這麼容易的糊弄過去,這麼些年那才叫別混了呢!
張嘎噠和王大臉明顯是混不過去了,乾脆厚著臉皮的看著丁海,齊聲說道:“你想咋解決,你直接說嘛,不要問我倆,問了也是不算,有什麼意思。”
丁海佯裝為難的樣子,繞著這倆送上門的肥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好一會兒。
“嘖·····你們啊,要人不如我紅旗,要地,你倆做不了主,算了吧。”
丁海故作停頓,眼瞅著那倆貨嘴巴都揚起來了,他又繼續說道:“罰你們,今年澆苗,我們紅旗大隊第一個引水,你們不許搶。”
三個村子共用一條河水澆地,按地理位置來說,紅旗就算是下游,東豐和興華兩個大隊在上頭,每年三個村子澆水都要抓鬮,不然上面兩個村裡引水,流到紅旗的水完全不夠用。
“這?”
張嘎噠、王大臉對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
腹誹著:你老小子說一不二,我們哪一次能整過你去,你說抓鬮咱就抓鬮,你說先澆那就先澆唄。
“行了,走吧,我們也得回去幹活了,咱們大傢伙都聽好了,抓緊時間播種,咱們第一個澆水,動作不要拖延,絕對不能耽誤了播種的時候,糧食那是大家的糧食,不分咱們村子還是隔壁村子·····”
丁海帶著人往回走,那聲音卻留在了原地,張嘎噠和王大臉,紅著一張臉,紛紛踏上回程,今個又是被丁海碾壓的一天。
不光這事沒佔住理,就連思想境界咋也差那麼大一截呢?
這倆人是咋想想不明白,最後遭殃的還是兩個手腳不能動的謊話精。
大隊恢復正常的秩序,翻地播種,分工明確,丁海罰撈魚三人組,挑了一個星期的大糞。
在喬婉婉的監督下,丁海也是喝了一個星期的中草藥,配上喬婉婉給他特意調製的藥丸,精神頭和腿腳都有了質的飛躍,就連外人都能看出來丁海的狀態越來越好了。
悠閒的日子,隨著新一批下鄉知青的到來,打破了寧靜。
這天,喬婉婉擺著一一陪著胡曉梅一起走在田埂上散步,迎面正撞上丁海領著新一批的知青進村。
“爹,回來了!”
“爹,這水給您。”
胡曉梅把手裡頭的水壺遞給趕著牛車回來的丁海手裡,同時好奇的打量著丁海身後的六七個知青,都是元氣滿滿的積極面孔。
也不知道在農活的辛勞下,這把心氣,有幾個還能一直留得住。
丁海接過水壺,灌了好幾口,擦擦嘴巴說道:“曉梅,婉婉你倆,怎麼走這來了?”
“就溜達,婉婉說適當的運動,對孩子好,以後好生一些,這不就拉著我過來了,娘聽說了就喊我們給您送水,還真讓娘給說對了。”
胡曉梅給丁海解釋著,喬婉婉則是好奇的打量這批新知青中的其中一個女孩子。
怎麼是她?
“成了,這塊亂,婉婉啊,帶著孩子和你弟妹回去,跟您們娘說,我馬上就回家去,讓她給我烙兩張餅。”
丁海說著就要趕車走,喬婉婉聽出來了,丁海這肯定是沒捨得在外頭吃飯,帶去的饅頭早上就吃完了,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這是餓著了。
“知道了,爹,我們這就回去做飯去,一準讓娘給您烙餅。”喬婉婉打消了現在給丁海拿吃食的念頭,人多眼雜,只能讓丁海在忍一會兒了。
丁海看著倆兒媳朝家走,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從牛車裡面掏出一個油紙包,急吼吼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