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知道,大丫也並不知道,洗完衣服進門就這樣了,我娘就沒氣了·····”
周保國被冷不丁的抱住,頓了一下,明顯的不適應,周大丫則是心裡冰寒,周保國這是什麼話?
什麼叫他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是想把責任推給她一個剛剛六歲的孩子?
“嗚嗚嗚·~~~~爸爸,我想要娘,大丫不想做沒孃的孩子····”
周大丫將臉埋在周保國的肩膀,誰也看不到,她就乾嚎著,順便把剛才哭花的臉,在周保國乾淨的襯衫上亂蹭。
父女倆抱頭痛哭,那是聽著傷心聞著流淚,喬婉婉卻總覺得演戲用力過猛了,太過了,她都看的腳趾都不自覺的摳地了。
人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生活,大家都幫忙的情況下,馮小草走的也沒有很難看。
倒是將人抬起來的時候,馮小草身下特別的乾淨,大丫哭著解釋說,娘喜歡乾淨,所以大丫就一直換,一直洗。
所有人都誇讚這個有孝心,還勤快的小姑娘。
病死之人,周保國提出直接火化,不想要病菌瀰漫在家屬院裡,怕別人被感染了不好的病症。
提出這個想法之後,家屬院裡不少人都感慨這個周營長,明明已經悲傷到了極致卻還心繫著大家的安全,真是一個心懷大義之人。
愣是讓他趁機賺了一波風評。
草草解決了馮小草的喪事,喬婉婉全程冷眼看著,這個馮小草當真是人如其名。
死了之後,被周保國以馮小草一生的理想就是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為由,生生的將骨灰埋到了數十里外的一座連綿大山。
具體埋了還是扔了,沒人知道,最起碼喬婉婉總覺得這個周保國回來的有點速度太快了,她覺得那骨灰沒準躺在哪條臭水溝裡,也未可知。
家裡沒有拖累,不用臭氣瀰漫,心底一塊巨石落地,大丫現在的日子真是好起來了。
一晃兩個星期,鄭雲惠的傷勢基本已經無礙,喬婉婉放心的允許她抱著一一玩耍。
正午,院子裡歡聲笑語不斷,丁巖峰急吼吼的跑回來。
“快,婉婉,趕緊回家,咱爸找你有急事········,說是四個叔叔回來了,這會兒都在家裡,就想看看你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