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並沒有起來,他們只是控制馬匹,不斷的變幻著衝擊陣型,讓他高興的是,對方並沒有留後手,數千騎兵盡數朝著自己壓過來。看起來對方奴酋也抱著同樣的想法,用雷霆一擊快速的擊潰對手。
隨著騎兵漸漸逼迫過來,很多士兵開始呼吸急促起來,雖然身體依然筆直,但緊緊握住武器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們內心的緊張。
就在這時,對面傳來尖銳的鑼聲。那些距離圓陣一里左右的騎兵突然加快了速度,他們排出一條散兵線,從圓陣望去,除了右翼有河床阻擋外,左翼和前方到處都是黑壓壓的騎兵。這種騎兵一旦逼近二里之內,那種恐怖的威懾力就顯露了出來。幾千騎兵沉悶的馬蹄聲,就像鼓點重重敲打在每個人心裡,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就算幾萬裝甲步兵都不能比肩。
呀!
一個士兵再也受不了這種壓迫和煎熬,他很乾脆的把長槍一扔,轉身就朝陣外逃跑,這個意外把周圍計程車兵都弄呆住了,過了一會兒幾個軍紀司的才反應過來,散開腳丫子就追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那個士兵被五花大綁的跪在中軍,張世雄宣佈了逃兵罪行後,過來請示楊波。
楊波很乾脆的點頭,幾千雙眼睛注視下沒有任何情面可講,就算是秀才,犢子逃跑他也必須先斬了再說,這個時候任何心慈手軟都會動搖其他新兵的決心。
“逃兵所在連的主官記大過,逃兵所在排的主官全部撤職,調入罪軍營服役,五年內不許提拔,家屬名下的田地沒收,全排士兵連坐,集體記大過一次,家屬名下田地沒收一半,世雄,執行吧!”楊波冷冷的補充道。
張世雄點頭,一個儈子手上前,鬼頭刀劃過,那個逃兵無頭的屍體倒了下去,儈子手上前抓起首級,遍示全旅,在幾個軍紀司計程車兵踢打下,那個排的幾個主官垂頭喪氣的被綁了出來,臨時預備官接過他們的腰牌,接替了他們指揮。
看到逃兵的屍體,楊波心裡輕嘆了一聲,訓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這個意外多少讓其他精神緊張計程車兵轉移了注意力,等軍法執行完畢後,韃子的騎兵已經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過來,馬蹄翻飛,聲響如雷,天地間只剩下了一個聲音!
陸若漢緊張的聽著觀察手報數,同時心裡估算著適合的開炮距離,而那些站立在火炮身邊的操炮手也一面看著手裡的火媒,一面等待他的命令。
“五百步”
“四百五十步”
“四百步!”
陸若漢突然抬起手:“六磅炮預備!”
填裝手一個接一個的應和道:“六磅炮預備!”
“三百步”
觀察手尖銳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裡,精神極度緊張的他們幾乎快要喘不氣來。
“二百八十步!”
“二百五十步!”
陸若漢狠狠把手一揮,聲嘶力竭的喊道:“開炮!開炮!”
嘶嘶!
前方和左翼的火炮開始冒起硝煙,所有士兵的目光都自覺,或不自覺的被燃燒的引信吸引著,隨著引信快速燃燒完畢,經過極短暫的沉默後,無數門火炮炮架突然猛的朝後面一撞,巨大的咆哮聲匯聚在一起,無數硝煙升騰起來,把大半圓陣都包裹了起來,士兵們這才鬆了口氣,剛才火炮短暫的沉默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無數散彈呼嘯著朝著韃子騎兵狠狠紮了過去,那些盯著明軍大陣衝鋒的馬甲們突然看到陣前冒出無數團火光,一團濃霧騰起,然後眼角的余光中,那些原本和他們並駕齊驅的同伴彷彿被割麥子一般,整整齊齊的倒下了一大片!
慘叫聲,馬嘶聲頓時大作,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雷霆旅裝備的這種六磅加農炮,口徑為八十五毫米。發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