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
俘虜們反應各不相同,孔有德滿臉絕望,耿仲明哭天搶地,更多的是哀嚎哭泣,把頭撞得鮮血淋漓。
“……你們屠刀不敢對準朱由檢,不敢對準文武百官,不敢對準豪強士紳,卻對著手無寸鐵的百姓大開殺戒,百姓何辜?你們種種不平,委屈是我大明百姓強加給你的?你們把暴力對準了登州數十萬的百姓,你們當日吃盡了登州滿城婦孺,今日,也該輪到你們被別人吃的時候了,你們自以為殘暴,現在遇上更殘暴楊某人,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完,楊波冷笑數聲,不顧俘虜們的悽慘祈求轉身離去……
第七十一章回援
七月十八日,後金各路大軍陸續會與應州,大同總兵曹文詔與總督張宗衡駐兵懷仁固守,皇太極分道出攻,東路至繁峙,中路至八角,西路至三坌,皇太極分派完畢,自提大軍準備出應州威逼大同……
就在出兵的前夜,從瀋陽趕過來的哨騎卻帶來了讓八旗諸親王貝勒震驚的訊息,遊擊營圍困復州,攻打甚急,阿濟格遣人求救,濟爾哈朗不敢擅專,派人飛報皇太極。
接到急報前眾人還在商議攻打大同事宜,明國守將不敢出城,任憑八旗如何挑釁就是不予理會,大同總兵曹文詔自負悍勇,出兵交戰大敗而回,後金兵把劫掠來的百姓弄到城下極盡侮辱之能,但明國將領不置一詞,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而已。
皇太極大帳內鴉雀無聲,兩側坐滿了八旗旗主和固山額真,總兵官等,這些人神情彪悍,個個腦門颳得鐵青,目光中閃爍著兇殘的本性,但聽到哨騎的彙報,這些人臉上卻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又是楊波,這個人簡直是八旗的前世對頭,眼看著此次南掠收穫頗豐,這個災星又跳出來攪局,根據哨騎的報告,整個遼南已經打成了一鍋粥,中路尚可喜猛攻鳳凰城,通遠堡也在兵鋒威脅之下,一旦通遠堡失守,尚可喜隨時能與左路的遊擊營合兵一處,整個南四衛都在他們的威脅之下,而右路譚應華正猛攻寬甸,威脅赫圖阿拉。更危急的是復州,以阿濟格的脾氣居然堅守不足一天就向瀋陽求救。如果不是他判斷復州危在旦夕,素來傲慢的阿濟格絕對不會這麼做。
皇太極打量了左右一眼,緩緩開口道:“又是這個楊波,旅順重創我八旗已非一次,現在不但有東江兩翼策應,連遊擊營都獨自能圍困復州了,朕早就說過,這個楊波乃我大金心腹之患。宜早圖之,諸位屢屢以遼南貧瘠為藉口,不肯併力圍剿,如今遊擊營愈發壯大,連一旗之力都無法與之抗衡了?諸位還有何話說,但講不妨?”
眾人滿臉尷尬,都低頭不語。皇太極幾次要傾八旗之力圍剿金州旅順,但眾人都是心不甘情不願,包括代善等人,當時伏擊罪軍營竟然沒有一旗願意出力,皇太極最後只得親率兩黃旗出動,方才滅了罪軍營。現在回想起來,眾人心裡雖然有些佩服皇太極的眼光,但這個時候絕不能出頭,誰出頭誰倒黴。
皇太極微微嘆了口氣,又道:“阿濟格雖然為人狂妄。但用兵臨戰卻是謹慎小心,如今派人求援。事態肯定是急切無比,方有派人求援的舉動,你們可知道朕為何心中隱隱不安?因為朕半路上把烏真哈超和孔有德都臨時調到了復州,就是怕楊波起兵突襲!”
聽到皇太極的話,眾人驚呼了起來,難怪一同南掠的漢軍旗孔有德部和烏真哈超都不見了蹤影,原來是被大汗悄悄調到了復州?他們之前還為了少了漢軍旗參與南掠而暗自高興呢。
代善皺了皺眉頭,彷彿有些為難的說道:“既然復州有漢軍旗和烏真哈超,那為何阿濟格依然急切求援?莫非,莫非?”
皇太極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多鐸突然站起來大聲道:“二哥,莫非孔有德心懷二心,與明國有勾結?十二哥察覺有變,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