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我想說,快了……
☆、叄伍
沈贊自然不是吃素的,一進蕭霆真的帳篷,立即將人一把推開,惡聲惡氣道:“摟什麼摟,我與將軍不熟!”
蕭霆真看他兇巴巴的模樣,忍不住咧嘴笑起來,“方才怎麼不推開我?做戲給賀玄看?”
沈贊心裡一緊,臉上裝作毫不在意道:“我為何要做戲給他看,不過是不想在將軍手下面前拂了將軍的面子。”
“原是為我著想,本將軍真是感動不已,唯有多請太傅喝幾杯道謝了。”
沈贊撇撇嘴:“我不想喝。”
“哦,不給我面子?”蕭霆真壓下殺氣騰騰的眉。
沈贊見他欲發作,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自顧自靠著木桌坐下,道:“怎麼能不給呢,只是喝醉了怕醜態畢露,髒了將軍的眼。”
多年過去,沈贊仍是喜歡綿裡藏針地說話,面上見他笑臉盈盈,嘴中吐出的話語卻是刺耳萬分。當年他常與徐夢瀾拌嘴,爭得不可開交時便尋蕭霆真來公斷。想起那時沈贊親暱地挽著自己的胳膊,嚷著“霆真你倒是來評評理”,真真恍若隔世。或許當時沈贊是無心之舉,但卻讓蕭霆真魂牽夢縈多年。
“將軍,你發什麼愣?”沈贊拿起桌上一隻酒杯,敲了敲桌面,“若是無心招待,我便告辭了。”
蕭霆真回神過來,看向他,道:“酒都是皇帝御賜的,你應是喜歡喝的。”
沈贊不甚在意道:“若說京城中我最中意的,便是綺蓮坊的酒了,御酒雖好,但華而不實,王侯貴族們喜愛,我卻覺得一般。”
蕭霆真嗤笑一聲:“你需要我說一句,你就拆臺麼?真當這麼厭惡我?”
“蕭霆真,你若是隻想與我做朋友,我自然不會這麼譏誚你,誰叫你非得、非得……”沈贊總不能說他非得得到自己。
蕭霆真斂下眸子,拿起酒壺替沈贊斟了一杯,隨後又給自己斟上,他一掃幾日前狂妄霸道的模樣,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說我執著的不過是多年前的一個承諾,但我現在想鄭重地告訴你,重新見到你時,我仍是喜歡你,那種感覺不曾變過。”
“可我變了,”沈贊搶白道,“多年前我是讓你知難而退,現在仍是如此,在你告訴我之前,夢瀾已與我說了,他喜歡你,那樣我更是對你無感,君子不奪人所好,就是如此。”
蕭霆真壓下隱隱的怒氣,如豺狼般緊盯著沈贊,“你就是為了徐夢瀾才不願接受我?”
“不,沒有他我也不會喜歡上你。”沈贊聳聳肩,“愛不愛,又不能強求,將軍應該知道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
“呵。”
蕭霆真倒是被他絕決的口氣氣笑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又給自己斟滿,再飲盡,沈贊見他神情鬱結,明白自己的話狠了。他與蕭霆真本可做生死之交,無奈感情變味,那便無法繼續。
“我敬將軍一杯,祝將軍萬事平安。”沈贊勾起一抹攝人的笑意,舉杯道。
蕭霆真複雜地望著他,也舉杯,“別人都祝我步步高昇,只有你祝我萬事平安,呵呵。”
“將軍再高升,不怕高處不勝寒?”沈贊挑眉。
蕭霆真無法抑制心底那股翻湧的潮汐,他越是看著沈贊,越是想佔有他,多年的思念化作巨大的心結盤繞在胸口,是他呼吸困頓。執念乃是世間最可怕的情緒之一,一旦無法化解,即將愁腸百結。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倒是極快,蕭霆真起身又從角落堆累的酒罈中拎出一罈,放到桌上,笑道:“接風宴上裝醉,此時怎麼不裝了,沈贊?”
沈贊喝得雙頰撲紅,眼中含水,說話也變得軟糯起來,“此時裝醉……不就任你為所欲為了?”
他身形纖細,面龐消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