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但他把老丞相氣得不輕,賀老夫人也是揚言不認他這個兒子,在京城他算是狼狽萬分了,人人都道賀相魔怔了,被什麼狐媚給迷住了。”
沈贊蹙眉道:“他怎麼就把老丞相給氣到了?他做了何事?”
蔣冰見沈贊一臉迷茫,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曉,心道賀玄不會什麼都沒說吧,那自己隨便坦白豈不是不太好?
“這些事……你去問霈澤吧,他就在牢裡,從京城悄無聲息地趕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沈贊心情複雜,一邊忍不住心疼賀玄,一邊又氣他擅作主張。
“……我去看看他。”
幽深的大牢裡已經沒了一般的犯人,空空蕩蕩,沈贊疑惑為何沒人看守,直到走到拐角處,忽然聽得談話聲,才知道守衛全都被調開了。
“本王不過是操練守城士兵,竟被當做反賊關押起來,真當是冤枉,賀相不僅不為本王平反,反倒蒐羅證據誣陷本王,未免太惡毒了點吧。”
沈贊聽出這是白嘯之的聲音,他聲音昂揚,沒有絲毫畏懼之意,著實奇怪。
“狡辯無用,五王爺。”
另一個清冷的聲音驟響,簡簡單單一句話,駁回了江安王所有的辯詞。
沈贊心頭一窒,心道果然是他,他又回來了,可不是來找他的。
“賀相,若本王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能否放了本王。”
“王爺,恐怕不行,就算你說當年的皇位應該傳授於你,到如今也是無力迴天,已成定局,金盛江山日漸穩固,皇上受民愛戴,百姓安居樂業,何必再顛覆皇位,只為你的一己之私?”
賀玄對皇室的秘事還是瞭解幾分,當年確實是大皇子耍了計謀,驅逐了白嘯之,他不甘心也是應該的,然數十年已過,白嘯之一把年紀,能坐多久的皇位呢?
“哈哈哈……”白嘯之仰天長嘯,即便身陷囹圄,還是難掩貴氣,“本王已經不想探究當年的事了,那隻怪本王技不如人,遭了暗算,現在本王要說的,可不是這件事。”
“那是何事,在下願聞其詳。”
“呵,聽聞賀相與家中老丞相翻了臉,衝冠一怒為紅顏,不知是真是假?”白嘯之露出陰鬱的笑容,似乎算計著什麼,“別,不必否認,賀相也不必疑惑為何本王會知曉此事……”
“不,我並不疑惑,因為全京城都知道了,關於此事,我無話可說。”賀玄承認得乾乾淨淨,毫不拖泥帶水。
白嘯之一愣,意外賀玄的坦然,“呵……沒想到賀相用情如此之深,本王佩服,既然如此,那賀相更該放了本王。”
賀玄聽不懂白嘯之的話中話,更不知兩件事有何聯絡。
白嘯之也不想賣弄關子,直言道:“我是沈讚的親生父親,他是我白嘯之的種。”
“什麼?!”賀玄訝然叫道,“沈贊是你的兒子?!”
白嘯之輕蔑一笑,滿不在乎道:“不過是當年我風流時留下的種,他娘是青樓的頭牌,算是我身邊比較識趣的女人了,我寵了她很久,不過迫於府中正妃的威脅,這才罷手走人,那時本王還不知她已經有了本王的種……”
賀玄將沈贊從前說過的話與白嘯之的對白聯絡起來,又記起那日蕭霆真的接風宴上白嘯之若有若無的打探,頓感恐懼。沒準白嘯之一直知道沈贊是他的骨肉,但因為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因此不希望相認,免得多招惹麻煩。如今他身陷囹圄,而又深諳沈贊與賀玄的關係,打算拿來作為要挾。
白嘯之見他發愣,嗤笑道:“原本這件事是本王的恥辱,一介娼妓的兒子怎能做本王的孩兒?不過如今本王被安上逆反之罪,株連全府,那麼本王流落在外的好兒子自然也不能錯過了。”
“你!——”賀玄怒目而視,“既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