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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周圍還有弟子尚未散去,清嶽抽回手,皺著眉教訓道:「師妹請慎行。」

「知道了,老古板。」黃鶯早已習慣清嶽這幅面孔,也不生氣,笑盈盈地走在他身邊,「我們走吧,去看墨墨。」

見她一直在笑,清嶽問道:「今日為何這般高興?」

「當然了,待會要見到墨墨了嘛。」黃鶯語氣輕快。

「當下並不清楚清墨師弟是否出關。」清嶽一口否決黃鶯的理由。

黃鶯笑容垮了下來,「大師兄,你這樣很無趣。」隨即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悄聲說道:「我就悄悄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見清嶽不說話,她接著說:「當年給墨墨種蠱的兇手找著了,你猜是誰?」

清嶽問道:「是誰?」

見清嶽沒有絲毫配合自己猜測的意思,黃鶯不由覺得有些掃興,踢向腳下的地板,「不想和你說話了,沒意思。」

清嶽又道:「可是清遠?」

「啊?你都知道了?」黃鶯轉過頭,面上滿是驚愕。

「你今日只去過滄嶺峰,而清遠自南海秘境回來便一直在那裡養傷,這並不難猜。」清嶽道,「他是自己招認的?」

「啊?哦,不是,聽無靜師叔說他這幾日神志清醒了一些,我今日便去看看,沒想到正好碰見他和清秋在屋內爭吵,話中提到了墨墨當年中蠱之事,我已經用留影石記下來了,剛報了我爹,便來找你了。」黃鶯越說越氣憤,「我早就知道這清遠不是好人,沒想到他竟這麼壞,早先他回宗時我便猜測清淨清光他們的死與他脫不了關係,這會子又牽扯出當年墨墨中蠱一事,恐怕無澄無靜師叔都要收到牽連。」

清嶽只是點頭,「此事尚未定論,容後再議,先去臨霄峰罷。」

「是了,那我們先去看墨墨。」黃鶯加快了腳步。

臨霄峰西峰。

褚墨收起劍,試劍石上橫七豎八地縱橫著許多劍痕,不過哪怕被後來的劍痕劃過多次,褚墨還是能夠一眼看到那條淺淺的灰色劍痕。

那是他花了十年才給它印上的痕跡。

「可有感悟?」

聽見問話,褚墨才發覺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側的遲無尚,他叫道:「師尊。」

「嗯。」遲無尚頷首,「我見你一直在看這試劍石,這石上可有何玄機?」

「沒有,只是想起了當年剛練劍時。」側過頭看了一眼遲無尚的下頜,褚墨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若我晚兩年築基便好了。」

沒料到褚墨為何會突然說到這裡,遲無尚微微一愣,旋即低頭看了看褚墨的頭頂,登時明白過來,眼裡滿是笑意,抬手揉了揉他發心,「傻徒兒,今後還會長高的。」

褚墨拿開遲無尚的手,抬眼便看到他眼裡的笑意,略帶金色的瞳孔此刻溫柔而明亮,竟是與秘境幻象中的遲無尚重合了,他心中一跳,下意識錯開視線轉過身,「我們回去吧。」

東峰的雪今日下得格外的大,兩人一如往常並肩走著,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事,都默契的沒有以修為隔絕風雪。

遠遠望去,雪落滿頭,恰如白首。

不一會,遲無尚抬手輕拂過褚墨身周,風雪登時繞開他而去,就連原本落在他身上的雪跡也消隱無蹤。

褚墨低著頭,素來清醒的腦子裡如一團亂麻,並未發覺遲無尚的動作。

「主人,有客人來啦!」金鳳迎著風雪,拖著長長的尾羽朝褚墨飛來,打破了兩人之間有些古怪的氣氛。

「嗯?」褚墨看向金鳳,「誰來了?」

金鳳有些怵遲無尚,咻的鑽進褚墨右手手腕,隱去身形,才繼續傳音道:「鶴八的主人,和一個沒見過的黃衣小姑娘。」

褚墨對遲無尚道:「師尊,是大師兄和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