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為命使得他們的生活無論在幸福或逆境中,都過得很充實。
最近的研究,以及某些無法得到現在已經死去的人同意因而在本世紀五十年代前不能發表的檔案表明,那種認為在他的私人生活中沒有別的女人的觀點,是完全錯誤的。至少有另外三個女人曾經進入他的生活。
前面已經引用過他的那首自傳詩《一則謎語》。這首詩是在一八五一年他第一次到國外進行學習旅行期間或此後不久寫的,在這首詩裡,他曾傳記性地描寫了巴黎的光明面與黑暗面。從這首詩裡,我們還知道他在那裡逗留期間,曾包括著他的第一次熱戀。當他深切感到孤獨的時候,在那裡發現了一個“既好且美”的姑娘,這位姑娘回報了他的愛情,並且給了他直到那個時候“一直象枯燥的沙漠一樣”的生活以愛情,使他第一次嚐到著迷的幸福感。他們成為“彼此的至福”,但是,他們的幸福不幸為時不長。當他還在巴黎的時候,她突然死去,這給他帶來了第一次辛酸的失望。他對年輕時代這一強烈的悲痛作了描寫,說這種悲痛使得他“這個在繁忙世界裡的孤獨行路人,決心把他的生命獻給高貴的事業。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不曾享受到人間的歡樂。……但是,我已經懂得去研究大自然的知識,去領悟它的篇章,並從它的深邃裡,來為我的憂傷汲取一種安慰”。
這個不知名的姑娘,早就消失在時間薄幕的背後,但這件事在阿爾弗裡德·諾貝爾的敏感的腦海裡的長期影響,卻是不言而喻的。
就我們所知,在他四十三歲那年,他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燒起來。不能否認的是,在一八七六年春天,當他錄用漂亮、聰明和迷人的伯莎·金斯基女伯爵作為他的秘書時,他幾乎馬上就對她發生了興趣,滿希望她能在他那個美好的家庭裡,成為一位虛席以待的適宜的女主人,並曾為她可能成為他的妻子這一想法捉弄過。我們知道他曾問過她:“你的心是不是還自由?”諾貝爾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雖然這個回答對他來說也許是個打擊,但它卻導致了彼此相互尊重的終生友誼。當她已經成為著名女作家、和平旗手以及伯莎·馮蘇特納的時候,這兩位和平主義者仍然討論與醞釀著對於世界和平的觀點。
在經過一段不長的時間後,伯莎·金斯基突然離開了她的秘書職務去結婚,孤獨的魔鬼再次偷偷地走進馬拉可夫大街的這所房子裡。這段經歷,可能為後來在那一年發生的事情開了路,那就是諾貝爾最後試圖驅除這個魔鬼,並且設法找一個願意與他同甘共苦在一起生活的女人。很清楚,他現在感到需要有一個年輕的女人,來作為伴侶和給予他愛情,最好這個女人能象他那樣聰明。他寫道:“我象別人一樣,也許比別人更強烈地感到孤獨的沉重壓力;在多少個漫長的歲月裡,我一直在尋求一個能夠與我心心相印的人。”在他與之通訊的那些人裡,的確有幾個女人,而諾貝爾也確實有著能以各種語言向她們表示最大恭敬的技巧。
第三個女人的故事,也是他的巨大愛情和後來他的巨大失望的故事,由於這個故事對他的生活影響很深,因此應該給予以敘述,即使只是簡單地講一下也好。這有助於更好地理解在十九世紀八、九十年代期間,他那種經常出現的沮喪的思想狀態。這個故事對於這位發明家後期的情況,提供了很多解釋,否則,這些情況就會是陰暗不明的。因此,它對於整個一部傳記,對於諾貝爾作為一個人的完整形象,都是重要的。
一八七六年秋,諾貝爾到奧地利去進行一次商業性的旅行。在巴登貝文療養地的一家花店裡,這位四十三歲的男人結識了索菲(1856—1919);索菲是位個子矮小的二十歲的猶太血統的美女,出身於維也納的一個簡樸的中下層家庭裡;因為她的繼母對她不好,這個無人理睬的沒孃的小家碧玉,從她的家裡跑了出來。
他們經常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