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郎被扶起,道:“罪籍從良籍一事,若非妹夫從中周旋,怎會如此輕易就去了?”
伏危道:“只是在郡守前露了臉,得了幾分賞識,求到郡守那處,正巧郡守心情好,揮手就同意了,只是運氣好罷了。”
伏危說得輕巧,可餘大郎是不信的。
便是換了個皇帝,可寵妃也依舊是長公主,餘家得罪了她,怎會那麼容易就從良籍?
妹夫必定是花了大力氣才把這罪籍去了,如今這麼說,只是不想讓他們有負擔罷了。
“妹夫不用多言,我也知箇中艱難,難為妹夫了。”
伏危與虞瀅相視一眼,心說倒真不艱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沈太守也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寒暄過後,也就一同去食肆用飯。
虞瀅口味往餘六孃的口味偏,便是小動作都是與餘六娘無疑。
縱然餘六娘與其親兄此前關係並不是特別的親近,虞瀅也是小心謹慎,不敢掉以輕心。
用飯後,虞瀅與伏危送餘家兄嫂二人回院子休息,明日再到永熹堂去了解各種雜事。
目送妹妹妹夫離開後,夫妻倆也回了屋。
餘家大嫂收掇著行李,琢磨道:“我瞧著他們夫妻甚是恩愛,阿孃也不用擔心了。”
說著話,卻沒有聽到丈夫搭話,有些奇怪地轉回頭瞧去,只見丈夫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郎,大郎?”
被喚了兩聲的餘大郎恍然回神,看向妻子:“怎麼了?”
“我還問你怎了,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餘大郎搖了搖頭:“也沒想什麼,只是忽然覺得六妹妹如今這般懂事,讓我這心裡空落落的。”
餘家大嫂“噗嗤”一笑:“變好了你還空落落的,難不成要變回以前那般你才覺得踏實?”
餘大郎想起以前妹妹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不講理,甚至還有些惡毒的模樣,背脊一涼,搖了頭:“算了算了,還是現在好一些,像現在這般穩重才讓人放心些,不會傻乎乎的中人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