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必會願與大人同盟。”
霍善榮一笑:“我要的不是同盟,也不是讓那周宗主信我,我不過要告訴他,這位帝王我不伺候了,他所為我皆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笑意更深,把嶺南來的密函給了郎將:“總不能沒有表示,把這密函給周家宗主,我想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議起豫章周家,便會想起豫章老太爺去世時在周家受的辱。
左右不過是幾句諷刺,他如今身居高位,且也不是霍敏之那等幾句話就能激得沒了理智的酒囊飯袋,那幾句羞辱不過是讓他一時惱怒罷了,事後倒是不太在意。
什麼都比不過大局。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大局。
周宗主看了眼武陵來的密信,有幾分詫異,詫異過後也覺得理所當然。
那霍善榮本就是牆頭草,見勢不妙,那邊風勢強便往那邊倒。
“宗主,此人看著像是投誠,但兩次棄主,不可信。”
周宗主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密函上,隨即道:“他知道嶺南牧雲寨與我有關係。”
屋中下屬二人皆一怔。
“豫章與牧雲寨往來甚密,那霍善榮又怎會知曉,莫不是……伏危!?”
周宗主微微擰眉,又聽下屬繼續分析道:“即便不是親生的,可也做了二十年的父子,那伏危與生父從未見過面,哪裡會有半點感情?就算是留在豫章的親眷,也不過都是半路親人,哪裡會比得上相處了二十年的養父?”
“先前父子二人看著像是老死不相往來,但難免不是在宗主面前做戲,讓宗主放鬆警惕,此番二公子與伏危交了底,伏危知道了嶺南的部署,便是告知霍善榮也不奇怪。”
周宗主有一瞬間的懷疑,但隨即按下那些許的懷疑。
“霍善榮沒那麼蠢,若伏危真是他的棋子,他此番就是讓伏危成為棄子,哪裡還有什麼父子之情可言?”
“且他只知我與嶺南悍匪有所勾結,但不清楚是我的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有的不過是他調查得來的一些蛛絲馬跡。”
周宗主揚了揚密函:“若清楚是我的人,便不會送這密函過來試探了,而是直接與我談
條件了。”
“他道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替我遮掩來投誠,不過是想讓我與皇帝自相殘殺,他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屋中兩人細細思索半晌,片刻後,依舊規勸:“宗主,那伏危被霍善榮撫養二十年,必定沾染上了霍善榮的陰險狡詐,到底不可信。”
周宗主放下密函,暗忖幾息後,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伏危已是我局中人,局外未定,不必再說這等內訌之言。”
“宗主……”
周宗主抬起手止住了下屬繼續勸說,他道:“此番伏危與二郎都在嶺南,先看他們把事辦得如何。”
見周宗主意已決,二人也不再多言。
“此事不再議,時下先議糧草與軍醫一事。”
說到軍醫,周宗主想起了伏危之妻。
心頭的懷疑也隨之消散。
若伏危心中有異心,便不會放任妻子教人醫術。
“糧餉前幾日已經分三批送出,皆是陳年舊糧,就算是被搶了也無礙,總歸先前的糧餉已經搶回去了,不會對二公子他們造成影響。”
周宗主點頭,“軍醫呢?”
“軍醫今日也已經出發。”
糧草先行,軍醫藥材與運送糧草的行伍錯開三日從豫章出發。
周宗主也另外安排了一支精兵護送他們到嶺南。
豫章有重兵護城,在豫章城內感覺不到世道艱難,出了嶺南後眾人才發現外頭已經亂了。
他們原想路過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