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二人完成任務回宗,至任務堂領取獎勵時,滿心以為此次任務耗費時間多,褚墨應早回來了,哪知一問之下,才知道褚墨接的竟是那個掛在任務堂第一條,整整三年不曾有人完成的擊殺三千頭妖獸的獵殺任務。
這任務要求倒是不高,凡築基期的弟子都可接,但難就難在它只允許一人單獨完成,不完成便不可回宗。
曾經也不是沒有人接過,但前去的弟子多數在殺了幾十頭妖獸後,要麼負傷回來,要麼自行放棄了。
問明瞭褚墨的任務,程選秋問道:「這是清墨師弟自己來接的任務嗎?」
負責記錄的弟子見他戴著親傳弟子令牌,答道:「不是,聽說是無上長老一大早揪了管事開門拿的任務玉簡。」說著他壓低聲音半掩著嘴道:「有內門師兄開了個賭局呢,二位師兄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壓點兒。」
袁清問:「你壓了什麼?」
那弟子紅了臉,道:「我月例不多,就壓了兩塊中品靈石,我想著清墨師兄是無上長老唯一的弟子,便壓了清墨師兄能完成任務。」言語間還有些後悔,「可現在就我一個人壓了完成任務。」
程選秋不解,「壓了便壓了,你後悔個什麼勁?」
那弟子無奈道:「師兄有所不知,我平日裡月例靈石也就將將夠得修煉所需,這打了水漂哪能不心疼呢?」
「怎麼就打水漂了?清墨師弟怎麼就不能完成任務了?」程選秋不樂,「別人完不成不代表清墨師弟也不行。誰開的賭局?我倒要去看看。」
見程選秋發怒,那弟子有些慌,「倒不是我小瞧了清墨師兄,只是都在傳他還尚未築基,這任務本來是設定給築基期弟子的。更何況還有傳言說……」
程選秋愈發生氣,不過表情倒是平和下來,只問道:「說什麼?」
見程選秋似是不再動怒,那弟子鬆氣下來,左右看看,見周遭無其他人,袁清又是和程選秋一起來的,才湊近神秘道:「有傳言說,」他抬起食指指了指天,「病了。」
「……哈?」程選秋自然曉得這弟子指天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看向袁清。
袁清也看他一眼,莫名其妙道:「看我做什麼?」
「你之前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程選秋道。
「我何時說過,你別誣賴我。」袁清否認道,轉頭問那弟子,「你且說說,他怎麼病了?」
忽然被頂上話頭,那弟子又揉了揉鼻子,「具體我也不曉得,就聽了一耳朵,我告訴你們,你們且別和他人說。」
袁清點頭,「自然。」
「傳言那位竟然讓弟子在繁鐵石上練劍,還得用木劍在繁鐵石上留下劍痕方可習功法。這不是腦子……咳咳。」那弟子一時說順了嘴,忙止住話茬,「不過我覺得這傳言做不得真,若真這樣,清墨師兄恐怕現在還不曾習得功法呢,何況他已經練氣十層,一步築基的修為了,也不是一時半刻能練成的。」
「說的也是,切莫聽信那些胡言亂語。」程選秋道,見有人進來,便說道:「師弟去忙吧,叨擾了。」
話雖如此,宗門內傳言卻並不減,暫且不提。
全然不知宗門內如何沸沸揚揚,褚墨手中的飛劍熟練地往倒下的妖獸肚子裡一挑撥,一枚拇指大小,散發著金光的內丹落入他手中,隨手拋進乾坤袋,又收起妖獸屍體,一個縱身跳到樹上,從乾坤袋中摸出一瓶丹藥,倒出一枚碾碎覆在肩膀猙獰的咬傷上,見止住血,又從衣襟上撕下一片布來,一頭咬著,一隻手熟練地將傷口包紮好。
處理好傷口,動了動胳膊,確認沒有影響行動,褚墨又拿起劍,往下一個妖獸領地掠去。
這是褚墨在仙蹤林的第三個月,死在他手裡的妖獸已有一千八百三十七隻,不過隨著時間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