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街離無雙的健身室很遠,而你又不能指望無雙那樣拉風的男人每天提留個人造革包一片腿騎上永久大二八去上班,也沒人捨得他擠在一堆目光呆滯垂頭喪氣的人群裡等公交,所以被人開車送一下很正常,推三阻四反而更讓人難堪,於是可憐的無雙每天回家的路上都得應付各樣的女孩子,有婉約含情脈脈的,有豪放直截了當的,更有那狂野桀驁不遜的直接把車開到荒郊野外的——最後這種的無雙還得利用專業素質將其制服然後安撫,好在無論多狂野的女人也沒人捨得踢他褲襠,所以無雙至今冰清玉潔毫髮無傷。
所以有了這輛車無雙很是歡喜,雖然它跟他的氣場完全不配,屁股上又被人刻了一道數學題,無雙還是珍而重之地把它擦洗一新,使那個新刻上去的“2”在晚霞的照映下璨璨生輝。
無雙上樓的時候不知道跟誰通著電話,他進了屋,用手捂著電話小聲跟我們說:“是房東,要房租呢。”
慧也悄聲地:“跟他說買產權的事。”
無雙道:“周老闆,有人想買您這間房子您看您有興趣嗎?”
對方痛快地說:“好啊,他出多少錢?”
“我讓他直接跟您說。”無雙把電話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樂呵呵地說:“周老闆你好。”
“你想買我房啊?”周老闆乾脆地說。
給無雙和小慧租房子地人叫周以。不是本地人。據說是早年活躍在澳門一帶地賭王。身家過億。就是這樣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豬油蒙了心。前些年大家都在炒房地時候他也隨大流在王府大街買了一套房。不過很快就拋在腦後。我們租他地房都是透過中介。聽說他這些年已經在廣東發展。但這人我們始終沒見過。錢都是打在固定卡上地。
王府大街這地方。一般地人(類)他是待不下去地。所以周以地房也就少人問津。有人租住也沒一個長得了地。往往是交三個月地錢寧願只住半個月就倉皇逃走。周以身在外地。又不在乎這點錢。所以對王府大街也沒個大概瞭解。直到無雙他們租了他地房這才算暫時穩定了。他之所以打電話來。大概是接到了中介地提醒——每次該我們交租地時候都是由中介去先通知他地。
周以問我:“你打算出多少錢?”
我說:“就按這幾年地行情。您89平米地房子我給您30萬。”
周以拖著港臺強道:“哎呀。我怎麼知道那邊地行情啦。你痛快一點。馬馬虎虎加個5萬我這就叫中介辦手續地啦。”
我心一寒,這老傢伙哪是不知道行情啊,按他出的價,結合現在房子走勢,誤差不超過3000塊錢……
我跟他砍了半天,這老小子愣是不松嘴,搞得我最後又恨又氣,就要馬上妥協的時候,小慧忽然搶過電話柔聲道:“周老闆,您財大氣粗不用在乎這點錢,可對我們小老百姓來說5萬塊錢要掙一年多呢,再說您願意為了窮山僻壤這點錢每次耽誤您時間嗎,幹嗎不索性賣了去大地方發展?”
周以頓了一下無可奈何道:“算了算了,你們就隨便再加個一萬兩萬當彩頭好了,我就當少喝一次早茶啦。”
慧微笑道:“那31萬,就這麼說定了?”
“錢打在以前那個卡上就好了,我這就通知中介。”
掛了電話,小慧見我用不可思議的崇拜眼神看她,淡淡一笑:“這叫攻心戰術,你恭維他幾句會死啊?”
阿破道:“這邊搞定了,那我們那邊怎麼辦?”
慧皺眉道:“你們那邊的房東是劉老師吧,他本身就是這街裡的人,這個急不得,想拿下他需要從長計議。”
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站在我們敞開的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說:“哦,小何主任在哇?”
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