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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偏心的程度,說不定,這裡面真有些不足為人道的心思。

於是,眾人看著沈青嵐的目光愈發微妙難言了。

……

沈青嵐生平第一次嚐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這一盆汙水不由分說地潑了下來,將她清清白白的名聲毀得一乾二淨。

她以後還有臉面在定北侯府裡行走?

她還有什麼臉見顧謹言?

怪不得姑姑會被氣得吐血昏迷。她此時滿心懊惱煩悶焦灼,也有了吐血的衝動。

耳邊又想起顧莞寧“善解人意”的聲音:“沈表姐也別太將此事放在心上。我們都清楚阿言的為人,他斷然不會對沈表姐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沈青嵐:“……”

顧謹言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生出不該有心思的人當然就是她了!

沈青嵐用力地咬著嘴唇,將柔嫩的唇瓣咬出了兩道深深的印記,強忍著羞憤張口為自己辯白:“莞寧表妹,我一直將言表弟當成我的親弟弟一般看待,從未想過別的。”

天地良心!

顧謹言就是再漂亮再好,也還是個孩子,個頭才及她肩膀罷了。她怎麼可能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童生出什麼心思!

她暗中戀慕的,是齊王世子啊!

顧莞寧輕嘆一聲:“你說的話我當然相信。只是,你到底姓沈不姓顧,表姐弟過分親近,確實容易惹來閒話。為了名聲著想,表姐日後還是和阿言保持些距離為好。”

一直沒張口說話的太夫人,點點頭附和:“寧姐兒說的有理。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只有身正,才不會惹人閒話。”

沈青嵐滿心憋屈,無處可訴。忍著一腔淚水應道:“太夫人教訓的是,青嵐記下了。”

以後一定要離顧謹言遠遠的!

不管姑姑說什麼,她都不敢再靠近顧謹言了。

太夫人又看向顧謹言:“言哥兒,你平日的言行舉止也要多留心。姑娘家清名要緊,你是我們顧家嫡孫,將來是要繼承家業執掌侯府的,名聲也是頂頂要緊的。可不能傳出什麼不中聽的謠言來。”

顧謹言恭敬地應了。

沈青嵐低著頭,仍然覺得耳後火辣辣的。

太夫人這麼說,分明是在指責她損害了顧謹言的名聲,比當面怒罵還要讓人難受。

太夫人又吩咐吳氏:“你親自去查一查,這些話到底是誰先傳出來的。我們顧家門風清正,斷然容不得有人興風作浪無事生非。”

吳氏忙恭敬地應了:“是,兒媳一定仔細查清此事。”

……

說話間,大夫終於來了。

大夫姓謝,今年五旬,長眉善目,留著幾綹鬍鬚。醫術極佳,擅長診治婦科方面的病症,更擅長調養之道,在京城裡頗有名氣。

這樣的名醫,診金高昂,百姓商賈之家是請不起的。普通的官宦人家,大多得親自登門去請。

也只有定北侯府這樣的門第,能輕鬆地打發下人就將謝大夫請來了。

太夫人打起精神說道:“這些日子,勞煩謝大夫了。”

沈氏斷斷續續地病了這些日子,再有沈青嵐意外的腳傷,謝大夫每隔一兩日就要登門,聞言笑道:“太夫人這般客氣,真是折煞草民了。”

太夫人對謝大夫頗為客氣:“有勞謝大夫為沈氏看診。”

稍稍寒暄幾句,謝大夫便走到床榻邊坐下。

略一打量沈氏的臉色,知道是吐血所致昏迷,謝大夫的神色便凝重了起來,再為沈氏診脈。片刻後,才說道:“夫人氣急攻心,口吐鮮血,以致昏迷,著實傷了元氣。必得安心靜養才是。”

“草民再為夫人開一副藥方,先喝上五日。待五日後,草民再來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