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道:“我不管你過去叫什麼木什麼水,從今天起,你就叫白芷。”
“白芷謝過主人的賜名之恩。”白芷深深地磕了個頭。
紫蘇扶起白芷,林南星眯著眼睛仔細觀察白芷。
林南星道:“好了,吃也吃過了,好人也做了,該回去了!紫蘇,我們走!”林南星丟了些碎銀,獨自走下酒樓。紫蘇和白芷跟了下去。
紫蘇和白芷不時地用夷狄語交流,林南星在前面走,時而停下腳步聽聽,時而裝作不經意間看看白芷。
白芷,扎木,又是一個會說漢話的夷狄女人。怎麼這麼巧都被我碰到了?林南星看著紫蘇和白芷兩人說說笑笑,絲毫不把他這個主人當回事。
軍營白芷是不能帶回去的,畢竟是個夷狄人。紫蘇好歹長相還是漢人的樣子,而白芷完全是夷狄人的模樣。幸而,如今到了天朝的地界,萬事都方便很多。林南星找來親信,先將紫蘇和白芷送回京城的府邸,自己則隨大軍班師回朝。
十天後,畢澄帶領著其餘兵力趕了上來。陛下派去的使者已經和夷狄王簽訂了條約,畢澄則帶著主要兵力撤回來,留了大半在邊關,帶著其餘人馬快馬加鞭,追趕上林南星帶領的老弱病殘。
畢澄見到林南星,卻不見了她身邊的那個夷狄女子。畢澄旁敲側擊地問道:“南星,你的那個夷狄女人呢?”
林南星道:“那個女人一點都不解風情,我早就將她送走了。”林南星注意著畢澄的表情。
畢澄聽後有些失落,隨即換上另一幅模樣,道:“野花雖香,但也要看看扎不扎人。”
林南星點頭說:“畢澄兄說得有理。”
一路上,兩人並轡而行,有說有笑,畢澄沒再提起紫蘇,林南星則多了個心眼。
林南星對紫蘇和白芷還是相當照顧的。林南星在當地找了輛馬車,又找了個有經驗的老車伕,為紫蘇和白芷兩人拉車。紫蘇臨走前,林南星又偷偷給了紫蘇一封信,讓她去京城郊外的別院,將信交給管事的就行。
紫蘇和白芷兩人一路上坐在同一架馬車裡,有說有笑,加上又是同鄉,兩人的共同話題更是多了。趕車人又是個經驗豐富的老人,一路上的花花草草都能被他說出個一二三四來,這路上一點都不悶。
“京城就快到了,我們這一路可真順!”紫蘇用隨身的匕首替白芷削著蘋果。
白芷點頭說:“是呀!我可真想看看這京城到底是啥樣的,比咱們的京都如何!”
天朝的京城,我終於來了!我要手刃那個害死我阿媽的人!紫蘇,看著通往京城的路,彷彿那頭就是屠殺璃水河村的兇手。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紫蘇問趕車人:“前頭出了什麼事?”
趕車人指著前方的岔口說:“這裡有兩條道,這條是官道,開闊些。這條是小道,更近些。兩位姑娘要走哪條?”
“官道!”白芷脫口而出。
趕車人皺著眉頭說:“可這小道更快些。小的想早點趕完這趟車,能早點回去看看老婆孩子呢!”
“都出來這麼多天了,還差這麼一兩天嗎?”白芷有些不滿。
紫蘇扯了扯白芷說:“算了,大叔這兩天也夠幸苦的。更何況,大叔趕車經驗足,聽他的沒錯的!”
白芷不再說話,趕車人高興地說:“好類!兩位姑娘坐好了,咱們走嘞!”
馬車再次動了起來,紫蘇接著削手中的蘋果,白芷不時地看窗外,叫道:“紫蘇,這裡怎麼越來越荒涼了?”
紫蘇不以為然地道:“這裡是小路,當然會荒涼。”
“籲!”馬車突然停下來,匕首割到了紫蘇的手指。
“紫蘇,你怎麼樣?”白芷驚叫起來。
紫蘇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