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劍二比劍三要冷靜一點,強壓住怒氣,問:“請問你怎麼稱呼?為何這般汙衊我們師伯?”
“在下寧凡。至於汙衊黃鳳圖,絕對沒有。他確確實實是要來殺你們師父,並且,他曾今傳訊給你們說我知道劍神前輩千金的訊息,這也是無稽之談,都是他費盡心機設計的詭計。”
劍二與劍三一聽寧凡的名字就吃了一驚,他們先前從黃鳳圖口中得知的訊息是寧凡是江沙的一個黑道大哥,可一個普通的黑道大哥怎麼會有如此高強的實力?
兩人一頭霧水,見寧凡斬釘截鐵,口口聲聲地說黃鳳圖歹毒狡詐,他們心中的怒火也嗖嗖地往上蹭,逐漸認定寧凡是來搗亂的。
劍宗講究尊師重道,兩人雖然與黃鳳圖沒有太多接觸,但黃鳳圖在他們心目中乃是長輩,並且還是劍神的師兄,又怎會來殺劍神?
“一派胡言!”劍三咬牙切齒地訓斥道,“二師兄,你不要管我,一劍殺了他了事。”
“你敢妄動,我就殺了劍二。”寧凡一個頭兩個大,這事還真不是他一張嘴巴能夠說清楚的,況且劍宗這些人都有一點死腦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你不要妄動,你現在就放了我師弟,我放你下山,只要你從今以後別再踏足羅浮山,我便不會為難你。”劍二顧忌師弟的安危,妥協道。
劍三卻大聲嚷道:“二師兄,不能放他走,既然師伯說他知道小姐的下落,那我們就更要擒住他,讓師父老人家來發落。”
劍二猶豫不定,劍三之言確實在理,可此刻身不由己,若是不妥協,那劍三就要死在對方劍下,顯然,相比之下,劍二更不願意看到這個場景。
於是,劍二一咬牙說:“師弟,稍安息怒。寧凡,我的話依然有效,你放了我師弟,那這次我就既往不咎,以後遇到我們再敘恩怨。”
寧凡的腦袋飛快地死思索起來,若是真的不行,看來只有先退出羅浮山了,不過,他又擔心黃鳳圖隨時可能上山,若真的讓劍痴與劍神交手,那一切可就晚了。
然而,若硬闖,必定會惹怒劍宗,後果不堪設想。寧凡已經殺了潛龍,相當於開罪了刀聖這個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這已經讓他的小命懸於一線了。若是再得罪了劍宗,那他就是有九條命恐怕也不夠啊!
“怎麼辦,怎麼辦?”寧凡躊躇不定。
“吼!”
忽然,一聲咆哮從劍宗裡面傳來。
這一聲咆哮尖銳刺耳,就像是一柄柄細小的劍鋒鑽入人的耳朵,似要刺穿過去,那撕扯耳朵的劇痛令人心驚膽寒。
並且,這個聲音極具穿透力,即便是死死地捂住耳朵,也無濟於事。
劍二與劍三四目相對,震驚的無以復加,異口同聲地喊道:“師父。”
劍二腳尖一點,就躍上了城樓,似乎也顧不得劍三的生死了。
劍三更厲害,直接無視無名劍,好像即便被劍鋒殺掉也在所不惜。只見他也縱身躍上城樓,消失無蹤。
寧凡下意識地把劍向一旁移動了一分,才沒有傷及劍三的性命。仰頭望著空無一人的城樓,他心中一動,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這個咆哮聲充滿了憤怒、痛苦與不甘,千言萬語,似乎都透過這一聲咆哮傳達出來。
並且,咆哮聲說彰顯的主人的實力令寧凡竟然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玄妙,卻印象深刻,久久縈繞在他腦海中,就像是在他顱腦內刀削斧鑿的一般。
寧凡望著城樓稍作猶豫,便拔地而起,躍了上去。
劍宗內,亭臺樓閣,鱗次櫛比,劍宗最後面是一處山壁,光可鑑人,刀削斧鑿一般,比羅浮山一側的懸崖更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