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還有別的選擇,那就是用武力逼迫毒仙翁救人,但這樣的風險太大了,因為毒仙翁不是輕易會就範之人,逼迫他,就相當於向死神打招呼,毒仙翁可以在瞬息之間就用毒藥置人於死地,更別說救人了。
凌月明白毒仙翁這種沒有武功之人能夠在江湖中屹立這麼多年,絕對不是用武力可以令其屈服的,她必須透過其他方法打動他的心。
小木樓內,毒仙翁從窗戶向外望去,發現那個女人還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跪著。
他咧了咧嘴,嗤之以鼻,“傻瓜,你以為跪一下就可以讓我毒仙翁救人,別做夢了。敢尚自闖入我的地盤,本就是死罪,我沒有立刻殺了你們,已經算是仁慈了。”
他的目光又向擔架上的寧凡望去,眼睛裡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愕然道:“被我的小貂咬過,現在毒氣竟然還沒有流遍全身,只是昏迷僵硬,而沒有完全呈黑色,真是不一般。不過,即便你再厲害,也堅持不了多久。只要被我的小貂咬了一口,沒有我的藥救治,你想活命,無異於痴人做夢。”
這小白貂可不是一般的動物,乃是身具奇毒的異種。
天地之間,恐怕也僅有它一個。
它比什麼眼鏡王蛇的毒性都不知要毒多少倍,並且它的毒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根本沒有遇到過的,沒有解藥的。
然而,它的毒性並不是立刻就要人性命,而是先讓人昏迷,渾身僵硬,不能動彈,兩三個小時內就讓人的血液慢慢凝固,內臟也變得堅硬如岩石。
最終,中毒之人將會完全固化,變成瓷器一樣,脆弱無比,只要受到一個外力的衝擊,就會變成齏粉,隨風飄散。
這是毒仙翁透過動物實驗的出來的結論,原則上是沒有解藥的,只是如今這種狀況改變了。
如今,這世上有一個人有解藥,那就是毒仙翁。
他費盡了無數心血才研究出小貂的毒性的化解之法。然而,這化解之法也不簡單,在其他地方沒有用,只有在天山這一方天地才可施展。
另外,這世上只有兩人被小貂咬過。一個是寧凡,另一個就是毒仙翁自己了。他為了找出解毒之法,以身飼毒,幸運地是最後被他找到了解毒之法。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毒仙翁的瘋狂之處,以及對毒藥的痴迷程度。
毒仙翁伸手撫摸了一下肩頭小貂的腦袋,小貂溫順地垂著頭,吱吱地叫喚兩聲,似乎在炫耀。
他輕輕一笑,道:“小傢伙,做得好,對於膽敢闖入我們地盤的人不用客氣。不過看你方才受到驚訝的樣子,看來這兩人也不簡單,我雖然不會武功,但眼光卻是有的,這兩人年紀輕輕武功就已經登峰造極,定是人中龍鳳,不知是什麼來頭。不過”
語氣一轉,他臉色一寒,不屑地說:“即便他們是天王老子,在我毒仙翁面前也和一棵草,一滴水沒有一點區別,他們的身份在我的眼中一文不值。”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一個小時過去了。
凌月依舊跪著,她的雙條腿都已經被雪水打溼,她的身軀依舊筆挺如標槍,但她看向寧凡的目光卻越來越擔憂。
吱吱!
一個細弱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一個白色的小身影跑進了她的視野,停在她的面前,兩隻後腿站立著,兩隻前腿左右揮動著,比劃著,最後一隻前腿掩住嘴,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在掩嘴嘲笑一般。
凌月的眉頭皺了一下,從它的舉動可以看出它赤 裸裸的嘲諷,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它確實是在嘲諷,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它與一般動物之間的區別,它簡直就是成精了。
小貂又竄到寧凡身旁,用前腳碰了碰他的胳膊,見他一動不動,又掩著嘴吱吱地笑個不停。
凌月哭笑不得,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被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