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事?”
任冰牙齒猛打顫,幾乎語不成句,“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那個苗巴佟很……危險,好像會……會……”
“會怎樣?”他鼓勵她說下去。
“他會摧毀掉一切。”她無法抑止聲音裡的顫抖,雖然小手漸漸溫暖,可是這股暖意依舊傳達不到她冰冷的心裡。
他怔了一下,沉聲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會再一次毀了我們兩個!”她叫了出來,旋即被自己的話嚇住了。
杜漸蹙起了眉頭,“再一次?他以前曹經傷害過我們嗎?”
“我不知道。”她用力搖著頭,“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頭好痛,我什麼都沒辦法思考,”
他連忙將她攬人懷裡,心疼地察覺到她渾身冰冷發抖,他幾時兒過精幹聰穎的任冰這麼脆弱無依過?一股心痛的感覺緊緊搜住了他。
“別再想了。恍他低沉有力地說:”什麼都別想了,我送你回家,今天我們就進行到這裡,其他的明天再說。你很冷嗎?我車裡有毯子,你等等。“
察覺到他要放開她,她死命地拉著他,“不要,不要放開我,不要再離開我……”
閻劍,別離開我,求求你別走……
任冰腦海突然�蕩過聲嘶力竭的淒厲哭喊,她登時僵住了,整個人動也不敢動。
是誰?
“任冰,你別嚇我!”杜漸低咒了一聲,一手開啟前頭實物櫃取出一條毛毯,緊緊地裹住她。“不行,我一定要帶你去看醫生,你坐好,抓住毯子,我送你到醫院上他踩下油門,方向盤一轉,飛快駛上大馬路。
“她沒事,只是精神比較衰弱,有些營養失調。”醫生診斷過後,安撫道:“好好地睡一覺,休息休息就沒事了。最近別給她太大的壓力,多吃點營養的食物,別熬夜或喝咖啡等刺激性的東西。”
“醫生,謝謝你。”杜漸糾結的眉頭並未因聽見她沒事而鬆開。“可是她的臉色為何還是這樣蒼白?她說她很冷,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你別太緊張,她的身體狀況很好,也許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吧。安排她住院幾天,讓我們仔細幫她做過檢查再說。”
杜漸才要點頭,任冰已經坐起身,語氣堅決地說:“不,我沒事,我不需要住院。”
“任冰……”
“我的問題不是出在身體上,醫生,不用檢查了,我每年的健康檢查都是滿分過關。”
“可是你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他不贊成,也不放心。
她望向他,祈諒地道:“杜漸,謝謝你,但我現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他輕柔地撫摸著她氣色不佳的臉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好吧,我送你回去。”
“到了。”杜漸停好車子,看著她說:“我陪你進去。”
任冰本想拒絕,可她真的太累了,沒有力氣反駁,而且在她內心深處的確也渴望他的陪伴。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生活亂成了一團,現在才想到要顧及形象問題也已來不及了。
他體貼地將她抱出車子,無視於她的羞窘抗拒,逐自走到大門前,“鑰匙呢?”
她只得開啟皮包拿出鑰匙遞給他,他輕易地騰出一手開了門,然後將她抱進屋內。
“你的臥房在哪裡?”他環顧乾淨整齊的客廳,不帶一絲邪念地問。
聞言,她的臉微紅,“左轉那扇門就是了。”
杜漸依言往左邊走,推開一扇雕花木門,映入眼簾的是柔和清雅又舒適的臥房,整理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果然屋如其人,他咧嘴低頭對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