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叫的,怨得誰來?”
海雲張口結舌,不禁呆了。
如果大覺禪師不是王克爽,那“保命護元丹”由何而來?
如果他不是王克爽,信中怎會有‘十載分別,悲愁不勝”的語句?
如果不是四叔王克爽,信中怎會有“十載闊別,悲愁不勝”的語句?
如果不是四叔王克爽,他怎知自己父母的名字?他為什麼慨贈靈丹和“雙搞劍”?他為什麼要救走二叔龍元慶?而且命悟非師兄弟送信到鐵門在?
最使人費解的是,他曾經對語非師兄弟立下戒條:“神刀海一帆一天不返中原,大覺禪院門下便一天不得涉足江湖”,如果他不是四叔王克爽,又何必訂下這種自銅的戒律呢?
如果他不是四叔王克爽,自己父親是否回返中原,與他何關?
“陰司秀才”冷明曾目睹那身披紫色披風的人,在湖畔茅屋中赤身練劍。所用的也是一柄“雙搞劍”,海雲也親見那人帶走龍二叔,項下也掛著“雙搞劍”,事後,一直認為那人就是大覺禪師,如果大覺禪師真是女子,那紫披風怪人又是誰?
難道世上竟有兩輛相同的“雙搞創”?再說,既是女子,為什麼不稱“師太”而稱“禪師”?
這許許多多疑問,在海雲腦際飛馳、盤旋。自從離開微山湖,不僅海雲自己,連乃父海一帆和常三叔都認定“大覺禪師”就是當年的“八臂哪籲”王克爽,如今突然聽說“大覺禪師是個女子”。就像有人突然指稱“你母親是男人”一樣,說什麼也難以置信。
然而、悟非和悟果言之鑿鑿,不似虛假,這就叫人百思莫解。
海雲木立良久,突然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小龍,很對不起,我必須趕去微山湖,暫時無法陪你尋找鳳站了,這件鐵皮衣,請你——”
小龍道:“我也跟你去微山湖,不行嗎?”
海雲道:“並非不行,而是你要尋鳳姑,而且,社老前輩還在石樓等待鐵皮衣的訊息,咱們只是暫時分手,去過微山湖,我會再回來。”
小龍悽然道:“可是我若尋不到姊姊,又到那裡去呢?”
海雲道:“你可以和老爺子一起,先回石樓山……”
小龍幾乎要哭出來,連連搖頭道:“不,我寧可死也不回去,如果你不帶我去微山湖,我……我就去……就去做叫化子。”
海雲道:“難道你不想尋民站了麼?或許她已經回去了?”
小龍道:“不會的,姊姊絕不會回去。她若回去。外婆會逼著她嫁給金玉郎。”
海雲想了想,只好點頭道:“咱們先往吉縣尋老爺子吧!且把鐵皮衣交給他老人家再說。”
話聲剛落,一個冷冷的聲音接道:“不敢勞駕,我老人家早在這裡等著了。”
語音來自大石背後,不老公公緩緩從石後走出,滿臉鐵青,盡是不像之色。
海雲連忙施禮道:“原來老爺子已經到了。”
不老公公哼道:“你以為我老人家就那麼笨,這麼大的火也看不見?哼!聯絡訊號,白晝舉煙,夜晚燃火。……真不愧是好安排。”
海雲窘笑道:“晚輩乃是不得已……”
不老公公道:“好了,好了,算我老人家‘八十老孃倒繃孩兒’,看在鐵皮衣的份上,我也懶得罵你。但只此一遭,下不為例。卞次你若再敢拿我老頭於當傻瓜,咱們兩筆帳一齊算。”
海雲連忙謝罪,雙手將鐵皮衣呈上,說道:“晚輩急於趕微山湖,就此拜別,此衣請老爺子暫時收存,還有尋覓風鑽的下落,也請老爺子費神相助。”
不老公公搖頭道:“尋找鳳姑的事,我老人家義不容辭,但這件鐵皮衣卻不便收受”。
海雲道:“老爺子不是說要用它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