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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近日無戰事,戒備森嚴的帥帳外依然站著幾名等待姚清夏召見的將領,神情皆肅然,楊大便是其中之一,不過當她不經意間看到正向帥帳走來的三人,尤其是走在最後那日漸拔高的少年時,一雙大眼頓時瞪得更大,喜悅那麼明顯地流淌在她的目光中。
近衛早已醒目地進帳通稟,緊接著便出來令幾名將領散去,姚四郎給了瘦猴一個眼色,便與兄長一同進了帥帳,瘦猴則留了下來,與楊大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同軍不同營,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日子同時又充滿熱血激情,每次戰後兩人能夠再看到對方全須全尾,臉上燦爛的笑容便已勝過萬千。
姚清夏著一襲佛頭青刻絲雲紋袍端坐於案後,玉面金冠神采熠熠,七尺“青遮”就豎架在他身側,刀鋒寒意沉沉,給面前那俊逸非凡的年輕統帥平添一股難言的霸氣,十八歲的留鳳王臉上還不見歲月雕琢的沉肅,卻與生自來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場,在昆蒙軍中聲望極高,兵法嫻熟,實力強悍,又愛惜將士,做為景王正室嫡子,他原本也是被當作承嗣人來培養的。
帳中響起腳步聲,接著屏風後人影一閃,兩雙帶雪泥的鹿皮靴一前一後踏著溼印自那屏風下入了姚清夏的視線,鳳目波光流轉,他扔了手中兵書,揚起笑容站起身來向那二人迎了去,與姚四郎一照面,又是跟姚江漫如出一轍的動作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姚四郎見狀忙道:“二哥!正事要緊!”
姚清夏與姚江漫相視哂笑,姚清夏一左一右拽了他們直接來到沙盤旁,道:“那四郎先講!”
姚四郎道:“就算再下十日雪,長江所結冰層厚度也難容五萬以上兵馬踩踏,我已探過涇陽敵營,也見到了商老將軍,如能渡江,涇陽那十萬新兵不足為慮,商老將軍調防此地以來還想將他們馴服,收為己用,只不過時間不等人,如今另外一件事迫在眉睫,切身商將軍的性命安危,四郎須回來與兄長商議。”
姚清夏眉峰一挑,道:“旦講無妨!”
“傳聞南疆十五萬商家軍如今歸母親所用,皇帝已獲風聲,怕緝拿商將軍的欽差此刻已在路上,涇陽的兵馬還不能為商將軍所用,我本想直接將三位商將軍帶走的,商老將軍卻鐵骨錚錚,不願做聞風而逃之事,弟不能在那裡多逗留,只能先回來,與兄長商議後再行援助,只希望能趕得及……”說起來,最怕的便是那欽差就地將商沛興母女斬了,那他日後也無顏在商穆面前行走了。
姚清夏拍了拍他的肩,神情卻並不見焦色,只是專注地盯著沙盤裡那寬闊的江面思索,姚四郎有些納悶,疑惑地用徵詢的目光掃了一眼姚江漫,卻見他一汪藍眸裡盡是成竹在胸的自信,便知有戲,於是更加沉著地看著姚清夏,等待他揭開謎底。
果然,姚清夏不慌不忙地道:“四郎不必多慮,在你走後,咱們迎來了一位老朋友,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這下輪到姚四郎挑眉了,他成功被挑起了好奇心,姚清夏使了個眼色,姚江漫哈哈笑著轉入另一排屏風後面,那是刻意隔出來的用作姚清夏休憩的內室,隨著拍翅的聲音響起,待他出來時,肩上赫然蹲了一隻青背花斑戰隼,睜著靈動的雙眼,機警地左盼右顧,兩隻利爪在姚江漫肩上左右挪動著小步,上面有些瘡口。
姚四郎一見之下,果然驚喜不已,“戰隼?是昆蒙來的?不對,難道……是父親帶走的那兩隻?”他大步上前,抬手欲撫,那戰隼卻不客氣地將利喙啄在他的小臂弩上,“鏘”得一聲響。
姚清夏笑了一聲,正色道:“我也不指望長江能結出足夠大軍通行的厚冰,如今這要薄不薄、要厚不厚的冰層倒反而成了個麻煩,那十五萬商家軍,母親要還給外祖,如今正從水路而來。”
“哦?!”姚四郎半是驚半是喜地消化這個訊息,隨即又跟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