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樊詢不弱,但畢竟還做不到雲老師徒那樣變態的神出鬼沒,穿越兩千餘名巫師的的防線時終於還是被發現了,於人海中引發一股不小的騷亂,樊珂不棄主,與樊詢一同龍騰虎躍殺得興起。
毒王既現,那些毒潮便好似又活了過來,即便是沒有南疆部眾小腰鼓的協助,僅憑她毒王的權杖——那柄碧玉短笛,操控權依然毫無懸念地回到了樊詢手中。
東寧巫師們種種音攻、控術、巫咒、蠱蟲乃至攝魂之術層出不窮地向樊詢二人施展,樊詢吃過攝魂術的虧,索性與樊珂一樣縛眼而行,以她畢生所學一一見招拆招,向高臺邁進。
戰場之上最不缺的便是箭陣,膽敢單槍匹馬直闖東寧軍後方帥臺,遭遇箭陣攻擊是必然而然的事,只不過樊詢主僕混入密密麻麻的巫師群中如同滴水入海,東寧軍也不敢誤傷己方巫師,因而顯得有些畏首畏腳,而高臺之上的眾人幾乎皆是屏氣凝神地看著這一切,雲老師徒神情最為悠閒,其中擅笛的孟緋則更加興味盎然,他貌似不自覺地將玉笛拿在手中翻轉把玩,終令覽荇打消了琴攻的念頭。
毒王從八卦生死陣中奇蹟般的解脫出來,也給了商家軍和西澤軍希望的曙光,見她們倆衝向高臺,商家軍幾乎立刻馳援,不斷騷擾東寧軍為樊詢爭取機會,郭軒海也派出己方弓箭手齊齊為樊詢掩護,相較而言,樊詢此行更似“眾望所歸”。
有了那兩軍的全力協助,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其實也並非想像中那麼難,突破了外圍千餘名主防守的巫師陣線後,內層防線就要容易穿越得多,因為那千名巫師必須要維持大陣的運轉,並不能全神應付樊詢五花八門的毒術攻擊,想到自己的部眾正被這些巫師困在生死陣中難辨生死,這一役蠻夷軍損兵折將無數,樊詢與樊珂下起手來就格外地毒辣,每殺死一個巫師,八卦生死陣的威力便要減少一分,秉持著這個信念,推進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她們渾身浴血地出現在高臺之下,嗜血的“赤金帛”貪戀樊詢溫暖的胸懷,藏身其間,將頭高高地伸出來,紅信頻吐。
烏雲蔽月,夜色深濃,高臺之上火光燭天,樊詢耳邊搖晃著的圓月明璫被火光一照發出璀璨的光芒直欲耀花人眼,她與天山雲老可算是舊識,天山雲老是個性情中人,從前興起時到墮林邑與老毒王鬥毒,一呆便是數年之久,樊詢自幼跟隨老毒王左右,對雲老自然不會陌生,此刻便熟稔地含笑招呼,還有些嗔怪:“您老真是不厚道,眼睜睜看著我們在下面掙扎求生也不幫一把?”
雲老將拂塵一擺,呵呵笑道:“言重!言重!丫頭現在是毒王了,老婦也想曕仰瞻仰你的本事。”
樊詢柳葉眉一挑,不置可否,與孟緋一番點頭示意,轉而面向覽荇,狹長的眼眸裡光華流轉。
樊詢不懂八卦生死陣的奧秘,因而也不知孟緋手裡控制的秋易便是陣眼,她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直取覽荇,而覽荇如今更想親手滅了她,一山難容二虎,兩個人都是天賦異稟,一個狠,一個絕,幾乎不需要開場白便直接鬥了起來,“赤金帛”如離弦之箭一般率先從樊詢懷裡突然彈射出去,覽荇後退一步,徒手便向它抓去,尖而長的指套只等著凌空劃開“赤金帛”最薄弱的肚腹。
“赤金帛”能得到毒王青眼,在墮林邑穩居樊詢第一毒寵的位置,自有它的獨特之處,嗜戰好勇不必說,關鍵是它的戰鬥經驗極為豐富,並且極有靈性,能與樊詢心意相通。
只見“赤金帛”迎著覽荇飛射而去,卻並非為了叮他一口,臨得近了,眼看便要將肚腹送到覽荇的手上,卻出奇不意地將蛇身驟縮,擰著卷與覽荇插肩而過,身形靈活如添翼,覽荇顯然未曾料到這小蛇竟還有如此本事,右手緊隨它而去欲捉住蛇尾,卻被它滑溜地躲過,甚至還挑釁地將蛇尾一擺,從他的面具上掃過。
此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