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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義正辭嚴

柳如煙坐正了身子,跟太后說道,“既然說到論理,那請問太后,本公主此刻代表上朝吾王,與顏帝商討的是民生福祉,作為後宮之主,不召而至,可有理字?”太后登時語塞,沒想到這小小的公主生了一副唇槍舌劍,而且她說的句句是理,不得辯駁。心中翻翻滾滾的幾次之後,緩緩站起身來,跟顏帝略一施禮,說道,“皇帝,請恕了哀家不召而來之罪。”顏帝大是左右為難,忙起身作勢相扶,說道,“母后言重了。”回頭跟柳如煙說道,“公主,請以禮相待!”

柳如煙也沒想到太后有此舉動,心中也是稱讚,說道,“太后不必如此,本公主也是母親所生,孝道一直恪守從未忘記。但是此刻畢竟是朝堂之上,太后既然論理就少不得言語上會有衝撞,待正事辦完,下得朝堂之後,柳如煙定登門賠罪。”一番話不卑不亢,讓人為之奪氣。

顏帝無奈,也只得訕訕而坐。太后此刻少了很多剛來時的霸氣,說道,“公主,梁王是哀家堂弟,他如今在朝中已然身處一人之下,又是皇親國戚,有何通敵可能?”柳如煙說道,“太后,您說的這是按常理!”看了眼一直跪伏在地上的梁王,說道,“梁王跟鄭西屜往來已久,竟然自賤割地,也要引大安兵臨城下,不惜血流成河戕害自家的百姓,也要坐上這把龍椅。這些,太后知道麼?”太后一臉的驚愕,直言道,“這絕無可能,必定是有人嫁禍,”轉頭著急的看著顏帝又道,“皇上,不能憑一面之詞就認定梁王通敵啊。”

柳如煙沒等顏帝說話,向任士族提高聲音說道,“任總管,鄭西屜家中可曾搜出什麼?”任士族上前一步回道,“回公主,皇上,太后。鄭西屜家中被推到之後,發現暗室,裡面發現有大量跟梁王往來信札,都在臣的身上。”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大摞信件,一個內官趕緊過來取回,呈給顏帝。太后臉上微微變色,不時的側頭看著梁王,突然太后心中一驚,因為她一眼看穿了梁王聽到翻出信札之後那驚慌的表情。

顏帝隨著翻看信札,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陰沉。梁王一陣慌亂之後,漸漸的恢復了常態,突然說道,“這姓任的一直在我身邊,何時去推倒鄭西屜家裡的房屋,這分明早就藏於身上,來陷害忠良!”顏帝豈是昏庸之輩,一聲冷笑說道,“難不成拿住你之後才知曉你有通敵之嫌麼?”梁王被顏帝一句話說的手腳冰涼,心中方寸大亂滿臉大汗。太后見此情形身子一下萎靡,閉了雙眼喃喃說道,“你位極人臣,為何還要如此這般。”梁王心驚,急急爬過來,雙手扶住太后膝頭央求道,“太后救我…”

太后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緩緩的用手指向顏帝,“先皇是哀家夫君,朝上端坐的是我親生骨肉,你雖為哀家血親,但親的過這陛下之尊麼?”最後一句話已經是聲色俱厲。梁王頓時癱倒,面如金紙,渾身如同篩糠。柳如煙看到梁王心神大亂,走下臺階來到梁王跟前,說道,“本公主對於貴皇室如何處理你沒有絲毫興趣,只是關心併合之前的穩定,你在大羌邊關網羅的黨羽,是你自己如實供述,還是等本公主親自查證?”

太后臉色鐵青,跟著柳如煙的話鋒怒聲喝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何隱瞞的必要?”顏帝坐在椅中陰沉個臉,沉聲道,“來人!”太后聽到顏帝喚人,肩頭不由得微微一顫,跟著喝道,“還不快說!”顯然太后對他仍有迴護之意。梁王此刻心中知道大勢已去,連聲說道,“我說…我說。”

顏帝看著喚來的帶刀侍衛,轉頭向範沛吩咐道,“範愛卿。”範沛上前一步說道,“臣在!”顏帝沉聲說道,“從現在起,全城戒嚴,你帶御林軍將梁王一脈全部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隨意出入!”又對領頭的帶刀侍衛吩咐道,“魏佟!”那侍衛跪拜回道,“在!”“你帶一隊侍衛護著敬山王聽差,有反抗者可先斬後奏!”範沛跟魏佟接令急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