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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安之行

顏帝派人過來請柳如煙,有意讓大臣們拜見下上朝公主殿下。柳如煙心中有另一番打算,讓範洽兒過去跟顏帝回稟,此時朝中敵我不分之時,還是要先隱藏住柳如煙的身份,等梁王黨羽打盡之時再表明身份也是不遲。顏帝聽罷也覺得柳如煙說的有道理,讓範洽兒回去稟明,今後朝中大事,一切以柳如煙之意為先。

柳如煙在豐寧宮內足不出戶,居中策應的將顏帝派過來的親信合理分配給任士族跟範洽兒,讓二人在這幾天之內,做足了大戲圍著大安密探層層設計。範沛一日內出入豐寧宮數次,聽從柳如煙安排,在皇城內外明察暗訪,對可疑人員只監視不驚動,緊密留意一切動向。

期間太后來過一次,帶人送來各類吃穿用度,生怕柳如煙嫌棄,每次都仔細問明白她的喜好之後,達到柳如煙的絕對滿意後才肯罷手。柳如煙起初一直謙讓,到後來感覺老太太是真心實意的對她,也就笑著任由她裡外張羅,滿足她的一片心意。

晚上華燈初上,任士族跟範洽兒進宮覲見。正趕上御膳房過來傳菜,柳如煙正愁一桌子菜怎麼個吃法,聽到他二人到來,索性按住他倆一起用膳。吃了一會兒,看到下面站著侍候的丫鬟,讓她們在門口擺下矮桌,取餐具過來將飯菜撥出一大半,讓她們一起吃。這些丫鬟哪敢,一個個的面面相覷的站著,直到柳如煙假意發怒,才欣欣然的圍著桌子吃起來。

用餐過後,任士族雖知道來此是為公務,但是公主寢宮也不能久待,說了出大安密探想讓梁王派出親信,帶著他親筆信面交大安國君。柳如煙覺得這是個探明大安國虛實的好機會,於是跟任士族說道,“任總管這次恐怕要你親自出馬了,畢竟你現在已經取得大安密探的信任,而且還是以梁王最為器重的部下身份出現的。”任士族也點頭說道,“縱使公主不說,臣也想請命去上一趟看看對方虛實。”範洽兒眼睛發亮說道,“我也去成麼?”任士族搖搖頭說道,“你師出無名啊,沒有任何理由到了敵方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範洽兒小嘴一撇,說道,“我為了完成鄭西屜的遺願回去故里有什麼不妥之處麼?”柳如煙一聽,說道,“還別說,洽兒這個藉口可以啊,這樣又顯得跟敬山王範沛勢同水火,大安現在用人之際,對洽兒不會有什麼敵意。”

範洽兒又道,“我去了反而讓大安國君心安,畢竟他們會認為關鍵時刻我很可能有些利用價值。”任士族默默點著頭,轉了一圈停住腳步,說道,“其實我說的意思還有另外一層,雖然你一起去有對方認同的原因,只是對於咱們這邊來講,你此行意義不大。”柳如煙看了眼範洽兒說道,“洽兒跟著去,對你一路也有個照應,風土人情什麼的總得有個明白人給你把關,是吧?”範洽兒歪著頭瞪著任士族,說道,“對呀!”

任士族無奈的一攤手,說道,“公主都這麼說了,臣沒有異議。”範洽兒一臉的不快,說道,“帶我去讓你很丟人麼?”任士族急忙說道,“郡主可別這麼說,在下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柳如煙跟範洽兒異口同聲說道,“有你在會有什麼安危?”說罷二人一起大笑。任士族陪笑說道,“那我收回剛才的話。”範洽兒笑嘻嘻的看著任士族說道,“這還差不多。”

柳如煙看天色不早,說道,“那這樣任總管,你這就去牢裡提審梁王,就說我說的,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按照你的意思親筆寫封信,由你帶去大安,爭取明早出發。”任士族躬身領命。

這梁王都到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不同意的,按照任士族的意思親筆寫了封信,大意是最近針對朝中重臣的拉攏已經到了最為關鍵時刻,實在不敢遠離皇宮,此次事關重大派出麾下最得力干將前去商討一切事宜,另外信中提到範沛之女範洽兒跟父親為了鄭西屜已經勢同水火,此次一同前去,將敬山王範沛的御林軍部署情況一併告知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