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笑天自從女兒被欣欣帶走之後,震驚之下,萬念俱灰,仰起頭看著老會長何吉安的畫像,無力的跪了下去。幾人心中一鬆,仇笑天終於扛不住了。 就在此刻,大廳上微風一閃,欣欣跟仇小白瞬移了回來,仇小白見父親埋頭跪在地下,心中明白,父親認罪了。 彭無歡聽著門口人聲鼎沸,心中激動異常,呼吸一陣陣的急促,重獲新生的喜悅,讓他久久不能自制。此時囚門洞開,風不停率先搶進來,跪在彭無歡跟前,虎目含淚,彭無歡一眼就認出他來,老淚縱橫的哭道,“我兒…”風不停不住叩頭,心痛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幾名鐵匠鼓搗了一頓飯的功夫,才將這鋼鏈絞斷,將他抬上擔架,極速送往總舵醫治。仇小白一路護送,承擔起照顧彭無歡的責任。 何淺淺早已在總舵醫館門口等候,見到彭無歡慘狀,不禁怒火又熾,彭無歡在榻上一欠身,跟何淺淺行禮,他雖然失蹤許久,但終究是鐵袍王朝之人,見了會長,應有禮數。何淺淺趕忙阻攔,說道,“彭閣老剛出險境,身體冗重,不必多禮!” 彭無歡身體虛弱,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閉上眼睛,何淺淺告知幾名大夫,要悉心照料,助閣老早日康復。 仇笑天被鎖拿在總舵牢中,幾次請求要見仇小白,何淺淺過來告訴她,有心讓她去看一下,仇小白不說話,只是裡外忙碌著幫忙照顧彭無歡。何淺淺嘆口氣,拿她沒法,欣欣也過來勸,仇小白只是不語。直到風不停來探望彭無歡的時候,也勸她去,仇小白垂淚道,“從今往後,小白是個孤兒,至於獄中那人,從他迫害彭伯伯那一刻,我們再也沒了父女之親!”風不停見她說的決絕,當下摟住她,托起她的下巴,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你永遠記住,我跟不寧是你今生最大的依靠,你不孤單,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照顧你,愛護你!” 仇小白附在風不停懷裡放聲痛哭,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跟禽獸不如這四個字聯絡在一起,往事歷歷在目,如今風雲突變,一切美好都被擊得粉碎,她如何不哭。風不停任由她嚎啕,只是緊緊的摟住了她,雨不寧聽到哭聲疾步而來,風不停見到雨不寧的剎那間,再也忍不住,仰天大哭起來! 雨不寧心痛不已,風不停在她的記憶裡就沒落過淚,今天如果不是悲憤異常,眼見仇人近在眼前,卻又捨不得仇小白再受打擊,他風不停鐵一樣的漢子,怎麼可能當眾大哭。雨不寧環住二人,根本不知道從何勸起,跟著一同落淚。 何淺淺在偏廳與林見彰欣欣一直坐著,突然站起來,“來人!” 議事廳內,何淺淺端坐,紅滿天、風不停、江改、丁中冠等人垂手而立,何淺淺道,“仇笑天戕害會中閣老,恩將仇報,手段之陰毒,亙古未有。有人替他求情,說應該念他為幫會立過汗馬功勞,免他一死。”說著掃了一眼眾人,接著說道,“但本座以為,功不抵過,罪無可赦,決定押送聖壇處死,以儆效尤!”風不停渾身一震,拱手道,“彭閣老剛才傳話,他曾親口答應,念小白跟欣欣的孝心,饒他死罪。” 何淺淺點頭說道,“這事我早知道,包括閣老在內,你們都在揚善不罰惡,風哥,你處在小白跟彭閣老之間的難處,淺淺理解,彭閣老因機緣巧合重見天日而心懷慈悲,淺淺更是認同,但是法度呢?天理呢?如果今後有人效仿呢?”怒目圓睜,接著厲聲道,“鐵袍法牌上篆刻著的戕害師長,罪無可恕這八個大字,就此毀去不成?” 風不停一躬身,沉聲道,“會長言之有理,敬請會長裁斷!”剩餘幾人一起躬身,“會長教誨,無不謹記!”何淺淺走下座位,“你們商議一下何時處決!”口氣不容置疑,轉身走向偏殿,“來人!”一個常隨立即過來行禮,“去叫仇小白偏廳見我。” 何淺淺在偏廳獨坐,表面上她強硬無比,其實內心苦痛,心如刀割。不一會兒,仇小白低著頭走進來,在何淺淺面前跪下,雙手伏地互疊,將額頭頂在手背上,背部抽搐,一聲不發。見她如此,何淺淺悲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