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彰這一覺睡得舒服至極,如果不是門口有人講話,估計還能睡會兒。醒過之後聽清了是淺春在問對方是不是天大的急事,如果不是,最好等君爺醒了再說之類的話。林見彰一骨碌起來,他知道如果是平常通報,三聖就攔住了,會等他醒了再說,只要直接進來稟報的事兒,就不是小事兒。 於是趕緊喊淺春幾個進來,淺冬已經把護甲裡襯熨燙平整,幾個人幫他穿戴,任士庫在門外稟報,丈量隊在土木兵的配合下,竟然在短時間內真發現了石煤礦,而且儲量驚人,預估整個菱格地下,基本上都是石煤礦。至於礦有多深,土木兵還得進一步勘驗才能回報。 林見彰大喜過望,果真是石煤,先前他僅僅是猜測,並沒有十足信心,這回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裡。於是興沖沖的跟著任士庫來到洪匡議事廳,廳上坐了不少人,一見林見彰,呼啦啦一片跪地參拜。隨著林見彰運籌帷幄,屢建奇功,王朝上下對他日漸敬畏。林見彰讓眾人平身而起,吩咐落座之後,問起來經過。 何淺淺把紅滿天派了過來,這個石煤之事,本來應歸丁中冠或者秦維山該管,無奈二人忙的焦頭爛額,於是將這些事分派給了穩健的紅滿天。 林見彰跟紅滿天在新測繪完的地圖上仔細研究著,由於地形的原因,開採出來的石煤,如果就地存放,對於將來運輸來講,菱格高地太過於偏僻,對整個王朝轄地運輸線遠近不夠均勻。可如果現用現採,工程難度就沒有多麼的繁重,可是作為重要資源的保護來說,必然會牽扯太多的精力物力。 紅滿天一直在沉默著,心裡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洪匡突然說道,“王君,臣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林見彰忙說道,“直言無妨。”洪匡看了看紅滿天,說道,“王君,可能是當局者迷,咱們鐵袍王朝是在臻和稱王,日後拿下雲崖堡跟綠柳山莊還有羅剎海,整個都是王朝天下……”林見彰一拍腦門,迭聲道,“對對對,忘了這事,”看著紅滿天說道,“咱倆剛才考慮的那些弊端,是以現在的狀況來分析的,如果拿下整個臻和,這防禦力量就大可不必了。” 紅滿天也恍然,笑道,“這事情一多,淨是圍著眼前這點事兒轉,不過王君,洪右使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重於防禦之上,如果想徹底改變這種擔憂,那必須提前討逆,天下大靖之後才可高枕無憂。”林見彰點頭稱是。 正在此時,門口有人高聲喊報,王宮傳來簡報,武岡抓的那些人之中,有大批密探,經審問,羅剎海其實早就投靠在雲崖堡一面,聯盟就是要麻痺鐵袍,然後作為鐵袍腹中的一根刺,關鍵時刻起到裡應外合的作用。 林見彰笑道,“果然沒錯,看來咱們鐵袍上下都是精英啊,沒有一個相信羅剎海是真心結盟。”紅滿天撇嘴道,“羅剎海那股子有奶就是孃的脾性,隔著幾座山都能聞出人渣的味道。能信他?”林見彰讓來人回去告訴武岡,看看能不能策反一下這些密探,返回來給咱們多刺探些密報。 遣走信使,幾個人又站在地圖周圍,林見彰指著羅剎海,說道,“呂蒙山莊之上就是羅剎海,雲崖堡很會選人合作,這羅剎海就是咱們跟雲崖堡之間的橋頭堡,安插一根刺放在南北疆咽喉這裡,進可攻退可守,只要羅剎海一天安穩,他就可以繼續壯大。” 紅滿天看著林見彰,問道,“王君的意思是暫且不動他?”林見彰盯著地圖緩緩點頭,說道,“其實羅剎海表面上精明強幹,在兩大勢力中夢想著遊刃有餘,殊不知他就是雲崖堡放下的魚餌,也是個烽火臺,咱們動了他,那就等於討逆的號角吹響,雲崖堡就可以馬上轉為戰爭狀態,否則繼續蟄伏發展。” 紅滿天對這個王君越發的敬佩,年紀輕輕就這麼沉穩,剖析時心思縝密,運籌中大捭大闔,真是曠古少有。林見彰思索了一會兒,對紅滿天說道,“紅總,最近先勞煩你去呂蒙山莊坐鎮,有兩件事,石煤礦總量預估一下,然後監督呂蒙關隘建造,要有防禦縱深。有事隨時來報。”紅滿天躬身領命,林見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