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說道,“你先去,我給茵茵買個簪花就過去。”說著瞥了眼王松,看看他什麼表情,王松臉上神色如常的說道,“那正好我先過去備茶。”柳如煙看他匆匆走進茶樓,跟身邊的侍衛說道,“侯曾那面查出了什麼?”那侍衛穿了一身鄉下農夫的粗布衣服,低聲說道,“猴精在上樓跟您彙報的時候,有個人在門軸磚縫裡塞了個紙條,上面就寫著香茗府三個字,王松進去的那家便是。”柳如煙冷笑一聲道,“這鬼終於是坐不住了。”
說完掏錢買了幾個粉紅色的簪花,跟攤主說道,“給包上。”趁著攤主回屋拿袋子的時候,跟侍衛說道,“你告訴侯曾,依計行事。”侍衛答應著,又道,“香茗府裡有三個咱們人,大力跟蒜頭在最裡面一桌,老張自己在門口桌上。”柳如煙嗯了一聲,這時攤主包好了簪花,接過來轉身進了香茗府,一個夥計引著她上了樓。
最東面一間大包房裡,王松正抻著脖子朝樓梯口望著,見到柳如煙上來趕緊幫忙挑了門簾等她進來。柳如煙靠著窗邊坐下,看了看窗外說道,“這裡好景緻。”王松陪著笑說道,“妹子覺得好就行。”說著給柳如煙的茶碗裡倒上茶,又把幾盤點心小吃往她面前推了推,說道,“你姐夫手裡也沒啥錢,你別嫌桌上寒酸,就是個心意。”柳如煙一笑說道,“心意到了就行。”
王松勸她,“妹子嚐嚐這茶如何,被店裡面吹的上了天,你見多識廣,看看有沒有他們說的那麼邪乎。”柳如煙端起茶碗,王松臉上顯出一絲緊張,柳如煙放到嘴邊想了想沒喝,放下茶杯跟王松說道,“對了有個事忘了問你,今早上妗娘姐沒來我屋,她去哪了?”王松一愣,說道,“她昨晚沒怎麼睡好,今天早上就沒起得來,估計這時候起了吧。”柳如煙剛才端起碗放在嘴邊的時候一股子淡淡的藥味沖鼻,確定這茶裡確是動了手腳。看到王松神色略顯緊張的樣子,心道剛才去買簪花的時候,給了他機會,心想如果他念及自己這麼疼愛他的女兒的份上,哪怕他流露出那麼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不忍之意,日後都不會太難為他,結果讓她失望。
柳如煙假裝茶杯裡有異物,站起來晃著茶杯將水倒在臉盆內,說道,“有個飛蟲在裡面。”說著回到桌子上,拿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姐夫怎麼不喝?”王松一愣說道,“喝著呢。”也端起茶杯大口喝了下去,柳如煙也是喝了一大口,說道,“味道不錯。”說著看著窗外把剩下的茶都喝了,拿過茶壺又倒了一杯。
王松一直緊盯著柳如煙將兩杯茶喝了個乾淨,有些興奮的說道,“柳家妹子可真是俊俏的很。”柳如煙陰沉著臉說道,“跟我說這話有些過分了吧。”王松此刻有些不大在意,笑道,“姐夫說的是實話。”柳如煙站起身說道,“行了,茶也喝了,咱們可就算兩不相欠了。”王松趕忙攔住,說道,“點心吃幾塊再走啊,要不浪費了。”
柳如煙倚著門框,慢慢的滑倒在地,王松大喜過望,過來推了推柳如煙,試探著說道,“柳家妹子…柳家妹子?”看到柳如煙睡得正沉,趕忙起身將門關好,走到另一間門口,咳嗽了一聲,裡面出來三個人,低聲問道,“成了?”王松低聲說道,“死死的。”
四個人一起進到房間,從屏風後拉出一口大箱子,將柳如煙抬起放在裡面。樓下夥計突然跟客人說道,“打烊了打烊了,今日家主有事兒,諸位擔待。”客人無奈的紛紛離去,三個侍衛也都走了出去。侯曾跟兩名侍衛藏在房頂樑上緊盯著那口箱子,剛才柳如煙癱倒,幾個人心中都是沒底,擔心公主萬一真的著了道,出了危險他們幾個可就是百死難贖了。
不一會兒,樓下夥計上來說道,“車來了,在後門。”四個人各抬著箱子一角匆匆走到後門,將箱子裝車,幾個人一起進入車廂,一路向著下歌鎮而去。
葛啟陽跟方文社正泡在溫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