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頂樓有整整一層樓,原先叫做高幹病房,現在國家逐漸取消了這種待遇,更名為特等病房。說白了就是有錢就能住,住多久也沒人管你,畢竟高昂的費用,流水的花銷,沒人會阻攔。
欣欣被送過來已經三天了,大夫說這迷幻藥用量有點大,到現在還算平穩,剩下的就看她自身恢復能力了。
李珊珊僅僅三四天的功夫就像是老了十幾歲,頭不梳臉不洗的在欣欣邊上陪護。林從哲勸了好幾次,讓家裡的女眷輪班過來照顧,李珊珊打死不幹。縱使是銘銘跟小蘭在也不讓,大家誰也勸不住,只能隨著她來。
期間刑大的警官過來好幾次,給七八個關係人錄了筆錄,林從哲剛剛陪著警官去醫生那調走了欣欣的病歷,作為李宏來犯罪證據。李宏來的媽媽天天來李珊珊這跪著,求她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放過李宏來。
李珊珊沉默不語,鐵了心的要治李宏來的罪,最後老太太以死相逼都不管用,李珊珊一臉漠然,翻來覆去一句話,“你要死要活的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們無關!”最後還是她叔叔過來,將老伴兒強行拉走,病房走廊才算消停。
第四天,欣欣第一助理王若蘭從國外提前飛回來,趕到醫院。李珊珊這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拉著王若蘭嚎啕大哭。下午三點,張謙也到了。張謙一到,所有事情立即顯得圓潤了起來,包括安排名醫會診、聯絡同僚、調整會議、接手安保等等事務。
王若蘭跟張謙商議,欣欣現狀要處在秘而不宣的狀態,公司的幾個巨頭,暫時只讓淺章投行的董事長王鐸儉自己知道,其他的人看情況再做決定。
王鐸儉在目前深得欣欣倚重,雖然他僅僅主持著欣和實業旗下的一間子公司,但是這個公司的名字就是何淺淺跟林見彰二人的縮寫,欣欣為此傾注了太多感情在裡面。實際上淺章投行就是整個欣和實業的心臟,一臺高速運轉的印鈔機。
王鐸儉傍晚時分到的醫院,來的時候竟然穿的家裡的拖鞋。在休假的他,想在家好好陪陪兒子,畢竟為了臻和幾乎焊死在辦公區,平時連兒子換了幼兒園都不知道。
至於欣欣的病因,銘銘跟王若蘭一個人說了,極力建議對其他人改換診斷書。王若蘭也是這個意思,這事兒可是非同小可,一旦以訛傳訛,誤傳欣欣是嗑藥過量,那整個欣和大廈將會瞬間坍塌。
小蘭也過來叮囑建議,雖然王鐸儉是欣欣重臣,但是他的影響力太大,一旦另有企圖,說不準就一夜之間改了江山。是以王鐸儉看到的診斷書上,是顱內有少量出血點致使昏迷,現在情況已經平穩,並且已經出現將要甦醒的跡象。
王鐸儉是在欣欣指導下的總裁辦公室推舉出來的危機處理小組成員之一,此刻他跟王若蘭同級,小組一共有五人,在危機時刻所有的決議是五人投票決定的。小組在決議的時候,林從哲是看管人,不參與投票,但是有絕對否決權。並且在緊急時刻擁有解散小組的權利,在解散危機小組之後,必須牽頭牽頭召開董事大會,代表欣欣指派一名全權總裁。對於林從哲這麼大的權利當然也有制約性,那就是林從哲不得擔任欣和實業裡的任何職務,僅以看守身份出現。
王若蘭此刻沒什麼事,看到林從哲一直在走廊沙發上坐著,一臉的憂鬱。在小超市買了兩瓶飲料,走到林從哲身邊,遞給他說道,“林叔,事情沒您想象的那麼嚴重,剛才我跟大夫們聊了,雖然昏迷原因的確是藥劑過量所致,但是症狀卻不像,老大她目前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心率肝功血象幾項都很好,有個大夫開玩笑說這就是睡著了。”
林從哲點點頭說道,“這事兒我也知道,都問大夫了,我鬱悶的不是這個。”說著擰開了瓶蓋,喝了幾口,說道,“李宏來在警察局說他倆正在處物件,欣欣是自願的,因為平時他倆就一起吸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