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相八部這些首腦,哪一個都是精明絕頂,大家早就揣測到王君下面會有大動作,但是他閉口不談,誰也不敢貿然詢問,知道下次行動必是非同小可。也對林見彰城府之深,均是拜服。 林見彰覺得該是時候讓中樞閣幾位重臣參與進來了,於是派人把中樞閣幾個大員叫齊,還有呂之昂、江改跟武岡。何淺淺也知道事關重大,頭一次讓這七個人到後樓王宮大廳議事。 林見彰等眾人落座,百合跟淺春她們把茶水點心上齊,林見彰看了下百合,百合馬上明白,領著所有人出了王宮,在兩樓之間吩咐道,“院內所有人都出去,禁衛軍在王宮外側戒備,任何人不得靠近!”吩咐完帶著所有人來到外樓,指揮著如何戒嚴。 王宮大廳內一片寂靜,林見彰等著再也聽不見人語聲,開口道,“下一步,越過羅剎海,直接剿滅綠柳山莊。”雖然大夥心裡多少有底,大概知道是這麼個事兒,但是真從耳朵裡真切的聽到,也是吃了一驚。林見彰沒理會他們的驚訝,說道,“本座知道,這種方式是兵家大忌,更懂得如此遠距突襲,風險極大,但是本座深知一點,那就是兵貴神速。” “呂總。”呂之昂嚇一跳,正聚精會神的聽王君講述著,突然沒有徵兆的直接轉向他,呂之昂趕緊拱手,“臣在。”林見彰笑了一下,說道,“呂總其實早知道本座意在綠柳山莊,現在還少一點情報,那就是他的佈防情況,現在就請呂總詳細說說。”呂之昂臉色一紅,搓手說道,“這真是什麼也逃不到王君的法眼,臣沒有奏陳,是怕觸犯揣測天威的戒條,不當之處還請王君原宥則個。”何淺淺咯咯一笑,說道,“這回終於有個能治住你的人物存在了,父親在世的時候就說過,呂之昂聰明絕頂,但是得慎用!”最後慎用二字,一字一頓。呂之昂背後冷汗直冒,趕緊站起來跪拜請罪。 林見彰笑著給他扶起來,“呂總何罪之有,你鞍前馬後全心全力的為我朝出力,大家眼睛雪亮,誰人不知。”呂之昂坐下,面上有些難堪,他當然知道在何吉安時期,他一直不得太多重用,直到何淺淺接過會長之職以後,逐漸得以施展才華,高於鳶就曾暗示他,切莫鋒芒畢露,惹怒天威。 林見彰笑著跟何淺淺說道,“這個大廳裡,那可是薈聚了臻和一大半的棟樑之材,沒想到這,本座都是興奮不已。”眾人一片謙遜之詞。林見彰回頭跟呂之昂伸手一讓,“呂總請說。”呂之昂定了定神,把密探營在綠柳山莊探得的訊息都說了。 這綠柳山莊也是背靠天塹而建,地勢險要不說,整個防禦佈局非常嚴謹,由於進入綠柳山莊需是一路上坡,最重最厚的城牆修在最外側,依河而建,巧妙的利用河水作為護城河,整條河上,只有一座規模宏大的木橋,而城門主樓是一個內彎形狀,過橋以後一塊兒巨大的廣場,被半圓形城樓圍住,城樓之上箭跺眾多,牆上也有許多箭窗,如果有人攻城,在這廣場之上就得死傷無數。城門備有千斤鐵閘,留在危機時刻才會落下防禦。進入城門便是擁有著眾多屋宇的城內居住區,大多兵士都居住在此,樓宇鱗次櫛比,順坡而上,甚是壯觀。再往上還有一道城牆,雖遠不及外城牆宏偉壯觀,但也是精心佈局,易守難攻。這個城牆儼然不是以弓箭手為主的防禦體系,多是鐵蒺藜掛滿城牆,重甲在牆頭護衛,法團在側攻擊,鐵蒺藜不怕法陣,反而會加大施法效果跟傷害,用心之苦,可見一斑。 而且這雙城結構,視野開闊,便於指揮,據說背靠懸崖,有幾條密道通向城外,固若金湯之中,還有遁走之策,實在是心思縝密,考慮周全。 風不停聽罷長處一口氣,說道,“難怪柳賡這匹夫有恃無恐,原來仗著防衛森嚴,才如此囂張。”說著一笑道,“也難為呂總,這麼詳盡的佈防也能探得如此清楚,風某真是佩服得緊。”呂之昂見風不停都開口的誇他,有些飄然,神采飛揚的說道,“風總過獎,呂某分內之事,何足道哉。”說罷欣欣然的看著林見彰,拱手說道,“這些佈防,在外面只能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