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廢了仄商之後,靜靜的看著剩餘黑衣人,眉毛一挑說道,“怎的你們也想試試?”那剩餘百十號黑衣人十個之中倒有九個瘋狂搖頭,柳如煙懶得搭理他們,整個王宮內泓阿的人一個不在,又問道,“壽召現在何處?”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衣人拉下面罩,跟柳如煙單膝跪下,說道,“公主,我等家眷都在瑟蒸跟仄商手上挾持著,此時正跟泓阿王后家眷親信安置在另一個洞府。”柳如煙當即明白,這些黑衣人為何不一鬨而散,原來是瑟蒸一等人用這個陰損的招數要挾著手下人為其賣命。
正說話間,淺嫣跟淺笑閃進洞內,柳如煙見到自己人,心中一寬,沒多時淺巧跟淺兮一前一後也跑了進來。柳如煙笑著跟她們招了招手,四人看到王宮內的慘狀,均是一臉的驚愕。淺兮縱身一躍,在二層欄杆上借力一點,身子輕盈倏的就到了三層,這才看到滿地屍身,柳如煙身上臉上更是血跡斑斑。淺兮明知道柳如煙無恙,但是看到她身上大片血跡心中還是惴惴,趕忙過來前後察看無虞後,這才放下心來。
柳如煙伸手一搭淺兮手腕,眼睛突然一亮,笑道,“你這死妮子厲害啊,照這個速度假以時日,就超了你公主了。”淺兮開心得不得了,笑道,“公主別挖苦淺兮了,我這資質能趕得上公主一半,那就是莫大的福分了,還想追得上您?嘖嘖,那可真是妄想。”柳如煙也跟著笑著,面容一正,說道,“不過你現在的功力,已經跟咱們王上接近了!”淺兮這倒是沒想到,無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柳如煙點點頭,極其認真的說道,“這個我沒來由的誆你作甚。”淺兮心如鹿撞,喜滋滋的看著柳如煙。
淺巧在二層說了句,“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幹嘛的?”柳如煙跟淺兮聞言而出,看到二層一個轉角處十來個侍女跟幾個常隨眼神躲閃的看著淺巧,柳如煙心裡一動,說道,“淺巧,你審一下,這幾個八成知道些內幕。”看著不知所措的十幾人,冷冷的說道,“王后已然無恙,淺巧,如果問了不說實話,該殺就殺!”那十來人一陣攣動,眼睛裡驚恐不已。
柳如煙不理她們,轉身上了臺階,回到三層,跟那些黑衣人說道,“現在怎麼做,不用本公主教你們吧?”這些黑衣人都已經除去面罩,聽到柳如煙的話,為首一人立即躬身回道,“請公主放心,我們這些人雖然說家人受制,卻也是揹著反叛的大罪,不求饒恕,只求立點功績,保住家人性命,然後以死謝罪!”話語中言辭懇切,毫無奸佞氣息。柳如煙點點頭,說道,“知道就好,那就趕緊回頭是岸,我在這等你們擒拿叛賊餘孽,回來將功折罪。”
黑衣人一陣激動,沒想到這雋和公主根本不按常理先將他們一併羈押,再去率眾掃蕩餘孽,反而讓他們自己在毫無監視下自行決斷處理,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領頭的黑衣人深深一揖,接著沉聲說道,“公主高義,我等汗顏無地,這要是再有二心,那便是枉為人形了。”於是重新率眾跟柳如煙躬身說道,“公主自管在此主持大局,看我等做事。”說罷領著眾人匆匆離去。淺兮等他們走了之後,驚奇道,“公主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柳如煙笑笑,“你君爺說過,用人不在於命令,在於善用。以前不大明白,不知怎的,好像忽然間開竅了一樣。”說完轉身向著裡間走去,說道,“看看王后去。”
二人來到後廳,此刻泓阿王后早已恢復了王室應有的從容,但雙眼紅腫,依然在流淚不止。桌子上放著一個用桌布包裹的盒子,盒子大小一看就是裝了鳩席的頭顱。壁滿身上纏著包紮白布,見到柳如煙,趕忙過來頷首見禮,聲音嘶啞著說道,“承蒙公主出手相救,壁滿今後定為公主駕前驅使,以死效忠。”柳如煙一愣,沒料到怎麼還收了一員猛將,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之際,泓阿王后跟她點點頭說道,“雋和,這不僅僅是壁滿的意思,也是本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