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洽兒不能說話,只是流淚不止。既惱怒鄭西屜誆騙感情,又心疼情郎慘死客棧之中。柳如煙問完黑衣人,伸手將他點的昏死過去,在郡主後心輕揉片刻,郡主哇的一聲哭出來。柳如煙拍著她後心,柔聲安慰著說道,“像你我這等身份之人,很多時候都是必須認同身不由己的命運,絕不能一意孤行。”範洽兒這一天下來,遭受了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鉅變,彷彿一瞬間長大了一般。跟柳如煙說道,“妹子,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柳如煙笑著說道,“你放心,有我在這梁王翻騰不起來。”範洽兒親眼看到柳如煙跟那個黑衣人的能耐,心中安定不少。試探的問道,“妹子是哪的人?”柳如煙正色看著她,說道,“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仔細,並且必須相信!”範洽兒不自主的點著頭,怔怔的看著她。柳如煙說道,“關於長老會跟你們皇室所說的跟臻和大陸併合一事,你也知道一些吧?”範洽兒點頭稱是,柳如煙說道,“我的姐姐,就是臻和之王何淺淺,而我是被封為雋和公主的…”範洽兒睜大了雙眼搶著說道,“你…你是柳如煙?”
柳如煙也沒想到範洽兒一張嘴就說出她的名字,笑道,“你知道?”隨後一想,長老會一定是通知過的,皇室成員對於併合進上朝,應該都知道這些的。範洽兒趕忙站起身向著柳如煙盈盈一拜,“大羌麓玉郡主範洽兒參見雋和公主殿下。”柳如煙笑呵呵的受了她這一拜,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二人也是無意中來到你們這,看來此行是有些玄機的,既然來了,本公主就得為今後併合之下的穩定出力,你家的事我管定了!”
範洽兒最擔心的就是因為自己牽扯整個家族的安危,聽到柳如煙此言,不禁心花怒放,拍著胸口說道,“老天眷顧我,讓我在這個時刻能碰到雋和公主。”正說著任士族從後窗躍進來,跟柳如煙說了梁王那邊的情景。柳如煙沉思了一下,跟任士族說道,“本來呢,我是想再看看虛實,拿住梁王不可辯駁的實證,現在看來情況緊急,一定是他在大羌皇帝面前扳弄了口舌,深夜來拿人。”任士族說道,“以臣之見,大可不必遮掩,公主就亮了身份,為了併合後的安定主持下大局便是!”
柳如煙也是這個意思,站起來正色說道,“任總管,現在任命你為大羌國務代辦總管,處理併合前維穩事宜。”任士族跪拜回道,“謹遵公主號令,定不辱王命!”柳如煙回頭跟範洽兒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女官,暫不受大羌政令。”範洽兒大喜過望,當即跪拜接令。
柳如煙坐到床邊,順勢拉著範洽兒一起落座,範洽兒不敢正坐,只恭敬的坐了半個身子。柳如煙說道,“對於這邊的事,你還得多給我講解講解,畢竟我也是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來的…”剛說到這,門口腳步聲急有人說道,“郡主呢?”隨後門砰的一聲給推開了,範洽兒趕忙起身介紹。
範沛聽了範洽兒的說明,人還在恍惚之間,看女兒說的認真,不像是心智失常,看到柳如煙跟任士族神色坦然,真實感又多了幾分。但總歸是事起突然,一時間也真假難辨。柳如煙看出他的心思,說道,“王爺不必質疑,如果不信,你皇室身份去一趟長老會還是什麼難事麼?”說到這,範沛猛然回過神兒,心中暗道,如果是假的怎會提及長老會辨認真假,當下再無疑惑,緊忙躬身說道,“大羌國敬山王範沛參見雋和公主殿下!”柳如煙微微頷首,指了一下任士族說道,“這位是國務代辦,今後事務你直接找他就行。”範沛又轉身見過任士族。
柳如煙看到範沛雖然恭敬,但是眉間隱隱還有些疑惑,心道不如趁熱打鐵,將這父女二人徹底收服住,對接下來穩定局面有著事半功倍的好處。想到這,站起來對三人說道,“現在就去會會這個梁王千歲吧。”範沛看了眼女兒,跟柳如煙說道,“公主殿下且慢,臣覺得還是先進宮見了陛下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