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歌鎮絕大多數農戶手中耕田不多,由於糧食作物盈餘甚巨,大批良田被富戶收購吞併,柳如煙決定從明年開耕時,增加糧食作物,以確保糧食安全。怎奈農戶聽從官府意見,富商巨賈卻是陽奉陰違,柳如煙派出去的密探回報,明年七成以上的農田依然是原先種植比例,改變性不高。
柳如煙為此絞盡腦汁,甚至召見了大批富戶,對他們曉之利害,但是似乎這個方法收效甚微,根據種子鋪上來的數字,其他作物仍然跟往年差別不大。柳如煙大怒,卻又不能把人抓來都殺了,正在煩躁處,突然想起一人,於是加急派出人傳令,讓大內侍衛總管侯曾速速過來報到。
侯曾在剛入秋過來,還帶來了幾人一起過來覲見柳如煙,其中一人鼻直口闊,面如朗月,甚是英俊。名喚柯道函,侯曾對他極其推崇,在搖唇鼓舌引導民意之處,是個行家裡手。柳如煙當時就詢問他,對富戶們的應對之法。
柯道函笑道,“公主殿下,常言道,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對於這些眼中只有錢財利益的人來講,強行逼迫不是辦法。”柳如煙點了點頭說道,“說說看。”柯道函接著說道,“所有莊稼人不得意糧食耕作,就是因為利潤太低,都是本著夠吃夠用就得,所以,利用土地耕種別的農產是必然的。”看著柳如煙聽得仔細,又賣弄著的說道,“按照笨法子,朝廷出告示提高收購糧食價格,或許可以增加糧食收成,但是朝廷因此支出過巨,顯然得不償失。”柳如煙點頭問道,“那聰明法子呢?”柯道函看了下侯曾笑道,“民間有個富商提前放出風宣告年高價收糧,在下想,明年糧食收成可增加一番。”
柳如煙對他這個說法不是很贊同,皺著眉說道,“你這個法子且不說是否仁義,但說這頭一年是有了豐收,可是第二年再就沒人相信這種傳聞了。而且這個虛無的富商沒有出現,朝廷按照舊價收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咱們自己搭著戲臺唱戲,勢必有損朝廷威信。”
柯道函被柳如煙一頓數落,神色有點尷尬,乾笑了幾聲說道,“公主殿下說的確實在理,這併合之時誰也不知道何時發生,或許咱們談話間邊界已然洞開,在下所知,公主殿下在雙歌鎮有一糧倉,雖然所屯糧食甚巨,但應付合並之日的糧食數量卻仍是捉襟見肘,明顯不足。”柳如煙被他幾句話說中了心思,一時間有些氣餒,倚在椅中沉思不語。侯曾瞪了柯道函一眼,心道讓你說個建議,你倒教訓起公主來了。
柯道函不以為意,看著柳如煙微笑著說道,“公主殿下,這個方法實施的時候,你給在下胡謅個身份,我去民間對老百姓進行教化,把實際情況分說分說,讓他們知道現在種糧其實就是為了自己,我相信只要做得到位,有立竿見影之效!”柳如煙聽到此處也默默的點了點頭,柯道函看到柳如煙不再反駁,又接著說道,“如果不用此法,只是遊說教導,絕非一日之功,就怕老百姓明白的那一天,大陸併合已然開始又有何用?”
柳如煙心中盤算著,這個柯道函雖然用的是陰謀詭計,但是就目前形勢之下,也沒有別的更好的主意,況且如果真像他所說對民眾教導之後,自然體會了這份用心絕非坑騙。想到這,看向侯曾,詢問他的意見。侯曾躬身回道,“公主殿下,此計雖然不仁但是收益或許巨大,拋開百姓時有怨言這一塊,對於總體而言卻是利大於弊。”
柳如煙鬆了口氣,實在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真的就沒別的好辦法了?”柯道函說道,“公主殿下,來的路上我哥幾個合計過將富戶的耕田以朝廷的名義收回,然後再分發給農戶種田,但是所產生的後果都比剛才的計策嚴重。甚至會產生對朝廷出爾反爾的政令不再信任。”柳如煙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的確如此,於是說道,“就按你們說的辦,侯曾你在明,柯道函在暗,咱們雙管齊下,將倉庫中存糧翻上一倍,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