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來到鎮上,打消了直接去王家的念頭,尋思多方打聽一下再做計較。福臨門有些規模,三層樓都是酒樓,並沒有兼著客棧生意。柳如煙這次沒要包間,而是選擇了熱鬧非凡的一樓大堂。小廝看到她氣度不凡估摸著或許是個豪客,往樓上雅間包房引薦了兩次,都被柳如煙拒絕。於是給安排在大堂中間剛剛收拾出來的一張桌子上。
柳如煙要了兩個菜,一壺酒。小廝又給上了一盤醬肉,說是掌櫃的送的。柳如煙挺奇怪的問道,“每人都送麼?”小廝躬著腰笑道,“那怎麼可能,這是我家掌櫃的親自吩咐的。”柳如煙淡淡的說道,“那可就不必了,我也吃不完這麼多,端走吧。”
小廝一愣,尋思還有人不佔便宜的,為難的說道,“這個別難為小的,您就付著用了吧,我家掌櫃的喜好結交朋友,估計是看您透著貴氣,惺惺相惜的罷了。”柳如煙心中一動,轉念想到反正是出來想找人打聽打聽,也不能太冷。於是點了下頭微笑的說道,“挺會說話,那就謝謝你家掌櫃了。”
小廝也挺開心,作了揖忙去了。柳如煙美目流盼著觀賞著這家酒樓,用料考究,處處透著磅礴大氣。就拿眼前的桌椅來講,雖然有些老舊,但是被撫摩的從裡向外散發著柔光,卯榫精巧,桌面四周不起眼處竟刻有暗紋。柳如煙邊吃邊點著頭,暗贊掌櫃的胸懷大才,不是等閒之輩。
周圍食客逐漸注意到這酒肆之中,來了位貌似天仙的美女,各種心思的眼光從四面八方時不時的投過來。柳如煙早已習慣這種備受矚目,神情自若的喝酒吃菜,視若無人。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一個還算俊朗的青年藉著些酒意端著個酒壺,拿著酒杯走了過來。大喇喇的坐下,盯著柳如煙看了會兒,將手中的酒一飲而下,說道,“我黃培生走南闖北的,美人兒也算見識了幾個,跟小姐比起來那都是荒嶺野草,敗柳殘花,敢問小姐芳名啊?”
柳如煙一眼沒瞧他,眼睛看著別處說道,“這位兄臺請自重,本姑娘不喜歡被打擾,就想自己靜靜的待會兒。”那男子碰了個釘子,並不死心,哈哈笑了聲說道,“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冷漠,在外靠朋友,這天色見晚,你獨自一個人可是不怎麼安全,不如讓我們幾個做個護花的使者,找個地方喝酒彈唱豈不美哉?”
柳如煙餘光看見二樓拐角一人不時向下張望,心道怎麼還不見下來。柳如煙將筷子往桌上一放,雙手抱胸對他仍然視而不見的說道,“我在等朋友,請你離開,以免弄得大家都尷尬。”那男子看了眼柳如煙豐滿的身子,特別是雙臂環抱下,酥胸形狀更甚,引得他呼吸一陣急促。仍然死皮賴臉的不離開,嘴裡開始不三不四起來。
拐角處有五個人在吃飯,兩個中年男子帶著兩男一女,三個青年人。桌上三個年輕人都是向著糾纏柳如煙的無賴怒目而視,到最後連其中一箇中年男子都看不下去了,皺著眉說道,“真沒見過這種賴皮,嘯兒巧兒,你倆去把女孩子帶過來,免得他一直糾纏!”三個青年中的一男一女立即起身過來,那個叫巧兒的極是機靈,過來就摟著柳如煙笑道,“妹子你怎麼在這啊?什麼時候來的?”
柳如煙一愣,旋即明白這是有陌生人看不慣過來相救,於是露出個甜甜的笑容說道,“我今天過來的,下午剛下船。”說著站了起來,要跟巧兒過去。那男子當即一臉怒氣,看出來這是有人要管這閒事。站起來怒道,“哪來的野種,壞老子好事兒?”
那個叫嘯兒的青年男子伸手就是一個嘴巴,喝道,“嘴巴放乾淨點,你罵一句就賞你一個嘴巴!”那無賴的一桌五六個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上來就要伸手。嘯兒身子左一晃右一繞的,一拳一個,一桌子人瞬間就被打的口鼻出血。
他那桌的一箇中年人喝道,“嘯兒可以了!趕緊回來!”言語中有些怒氣,柳如煙心底雪亮,她跟那中年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