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幫會選在山邊,依山而建,高大厚重的城牆呈烏龜形狀,每一個城牆拐角都會向外探出,不僅可以分割戰場,而且對攻城之師在高處以三面同時禦敵,大大增加了攻方傷亡與難處。 何淺淺跨著黑馬站在土坡高處,不禁對這防守陣勢心中暗贊,點著頭說道,“高人指點。”說罷拍馬下到山坡下,跟林見彰黑白馬並行至城門一箭之地。南天門會長王之舉在城頭拱手道,“何會長,本座上下跟貴派無意反目,平時雖往來不巨,我等一直秉承著井河不犯的鐵律,不知何故對我大動干戈,還請會長明示!” 何淺淺輕蔑一笑,“王會長真功夫小女子還未曾見過,但這裝傻充愣,是非顛倒的功夫可是天下豪傑無出其右!” 王之舉臉上一紅,南天門此舉極其下作,剛才硬撐著臉面說些場面話,沒想被何淺淺毫不留情給批駁的臉上掛不住,只能強硬著笑道,“何會長好會說笑,不如貴派暫停干戈,你我有話好說,何會長意下如何?”何淺淺手指了指城牆,反唇相譏,“你這哪裡有要好好談談的架勢?”王之舉一時語塞,如果順著他倆的對話說下去,那只有開啟城門,可是心裡卻沒有底,如果不順著說,竟然無話可講,因為他真不敢與鐵袍王朝真刀真槍。正沒主意間,夫人高艾蓮在城牆箭垛內探出身來,跟何淺淺說道,“何會長,我侄子犯錯我們自會處置,犯不著你們興師動眾的來管我們家事!” 何淺淺氣極反笑,說罷一拍小腹,運功於胸,朗聲說道,“南天門所有人聽真。”何淺淺功力非凡,運上氣說話聲傳送極遠,“你們會長外侄高文遠,在臻和大陸上與你會梁小山狼狽為奸,先後姦殺二十五名少女,不久之前又要故技重施辱我會中姊妹,未遂之下被我拿下,這算你們家事?”聲音清亮,方圓數里之內清晰在耳,南天門上下得知緣故,無不變色。何淺淺接著說道,“在這被殘害少女之中,看服飾,竟有貴派女性也在被害屍首當中,這,也是你家事?”何淺淺氣極,大喝一聲,“你這潑婦,你親侄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你卻理直氣壯的數落鐵袍是非,就衝你這毫無廉恥之舉,人人得而誅之!” 此話音剛落,南天門會中一片大譁,王之舉更是臉色鐵青,看了身邊胞弟王之奐,不知如何是好。王之奐平日裡被高艾蓮謾罵慣了,一直對高艾蓮憎恨之極,總算抓住了嫂子的把柄,氣哼哼的道,“嫂子,你侄子犯了這等大罪,理應上門請罪,任憑處置,不能為了他,讓這上萬兄弟跟著陪葬吧?”高艾蓮怪眼一翻,“陪葬?她也得有這本事,我已經通知孃家,這大隊人馬已在路上,到時候誰滅了誰還不一定呢!” 王之奐一聽,這潑婦為了個雜碎侄子,竟然不惜三大幫派刀兵相見,血流成河。不禁急得頓足捶胸。王之舉兩眼望天,心中也恨極了這個潑婦,怎奈懼其孃家雄霸天下的勢力,一時間躊躇難斷。 正在此時,忽聽號角聲響,圍城重甲衝鋒隊那邊有一哨人馬在一箭之地停住,一共十幾人,身輕無甲,沒有兵器,僅僅豎著一杆大旗,旗色土黃,鑲著鋸齒燙金紅邊兒,旗上繡著一隻下山的猛虎,上面四個大字,雄霸天下!不一會兒,風不停命隊伍閃開夾道,一行人拍馬奔到城下,翻身下馬,在何淺淺馬前躬身行禮,朗聲道,“敝上雄霸天下老會長,向何大會長問好,有禮了!”何淺淺大概猜出來意,淡淡的道,“好說。” 領頭的向何淺淺行禮之後,轉向城上,高聲道,“在下奉老會長之命,特來接王家主母高氏回莊!”說完一眾人一起躬身。城上高艾蓮大驚,本來期待大隊人馬到來,跟城中裡應外合殺鐵袍個措手不及,沒成想僅僅十幾人前來,一身布衣,兵器皆無,如何不震驚當場。城上王之奐一念之間就已明白,雄霸天下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雜碎後輩,跟這如日中天的鐵袍王朝交惡? 隨即轉身喝道,“開啟城門!”高艾蓮高聲尖叫,“誰敢,我看誰敢?!”王之舉見屬下有些躊躇,喝道,“耳朵聾了嗎,副會長叫你們開啟城門!”高艾蓮愣在